&esp;&esp;四年前,顾时筝父女被兵分两路的带走,之后出了国,掩去了他们父女的行踪,导致盛斯衍掘地三尺,都硬是无法对顾时筝父女的线索有所收获。
&esp;&esp;他就那样满世界的找他们父女找了两年,两年也没有收获到什么线索踪迹,他很快便将目标转移到带走他们父女,唯一知道顾时筝所在何处的池念身上。
&esp;&esp;于是这两年,盛斯衍但凡抽得出时间就飞到意大利来找她,一次次的逼问她顾时筝的下落……在这一点上,池念真心挺佩服他的。
&esp;&esp;盛斯衍一边要为公司操劳,一边继续满世界找着顾时筝,他还能抽得出时间,一年中起码来意大利至少五次,想尽办法见缝插针的逮住她闲暇有空,等她出现在外面这些场所的机会,他就出现在她面前来逼问她,属实真不是一般人。
&esp;&esp;而盛斯衍这两年动不动每一次跑来意大利,池念对此相当心塞,偶尔甚至相当担心。
&esp;&esp;盛斯衍不知她在担心什么,更丝毫不知她在他眼皮底下藏了个什么秘密。
&esp;&esp;……
&esp;&esp;自拍卖会一别后,盛斯衍只要待在意大利,便更是隔三差五的找她麻烦,而池念对他软硬不吃,威逼利诱也毫无效用。
&esp;&esp;盛斯衍能对她用的招的都用过了,甚至直接威胁她的命,池念也压根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底。
&esp;&esp;估计她是笃定了,笃定他不会真把她怎么样,所以对他各种有恃无恐。
&esp;&esp;也不可置否,池念这个人,他还真不能肆无忌惮的想把她怎么样就怎么样,她如今的身份,她跟傅家的关系,她跟顾时筝的关系,这些通通成为盛斯衍不能真将她如何的点。
&esp;&esp;找了四年都是一无所获,而唯一知道顾时筝在哪的池念,嘴巴比骨头还要硬,盛斯衍整个人也都处于即将肆意暴乱的临界点。
&esp;&esp;直到这天,在池念跟傅庭谦重遇的酒会上,盛斯衍看见她藏了几年的那个秘密。
&esp;&esp;然后,他动了她的这个秘密。
&esp;&esp;……
&esp;&esp;酒店总统套房的房间里,站着几个手下。
&esp;&esp;盛斯衍看着对面。
&esp;&esp;在他对面的沙发里,坐在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三四左右的年纪,穿着一身蓬松公主裙。
&esp;&esp;她那双又大又圆的眼睛,眨巴眨巴着的看他。
&esp;&esp;大眼看小眼的互相无声对视间,盛斯衍说不上是一种什么复杂感受,这一刻的气氛相当怪异。
&esp;&esp;诚实地说,要不是真干出来了,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竟然绑架了一个孩子。
&esp;&esp;盛斯衍气息沉着,明知没有搞错,但还是忍不住开腔,问了对面小女孩一句,“姓池的是你妈咪?”
&esp;&esp;对面的小姑娘懵懵懂懂的,纯真的点了点头,“对呀。”
&esp;&esp;那就没办法了。
&esp;&esp;盛斯衍想。
&esp;&esp;池念那女人嘴太硬,什么威胁都没用,完全不在乎她的性命会不会有一天断在他手里,可是如果她女儿落在他手里,她还能那么犟么?
&esp;&esp;绑架一个无辜稚童很丧心病狂,可如果再见不到顾时筝,他可能会更加丧心病狂,甚至会没有人性到冷血,最后会做出什么事来他自己都不知道。
&esp;&esp;而跟小孩子相处,盛斯衍完全没有这种经历。
&esp;&esp;看着对面的小姑娘,他默了默,再次出声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esp;&esp;小小的女孩儿甜甜一笑,“西西。”
&esp;&esp;“西西?”
&esp;&esp;“东走西顾的西。”
&esp;&esp;小姑娘的声音格外清甜,笑得更甜,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缝了。
&esp;&esp;盛斯衍俊美的五官神色淡淡的,“不就是东南西北的西么,谁教你东走西顾这句话来介绍你自己名字的?”
&esp;&esp;“我妈咪呀!”西西一脸童真的道,“我妈咪说,这句话有……有……”
&esp;&esp;看她一时想不起来那个词应该怎么说,盛斯衍接了她的话,“有寓意一点。”
&esp;&esp;她小脑袋像小鸡啄米的点头,“嗯嗯,好像就是这个!”
&esp;&esp;虽然她不知道东走西顾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寓意是什么意思,反正妈咪就是这么说的!
&esp;&esp;盛斯衍其实觉得用这句话来介绍名字还挺不错,可转为一想到她是池念的女儿,顿时又没什么感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