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宗没想到曾明熙竟然下了狠手,这一脚踹在他的肋骨上,疼的他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别说是提气住身子,就连让自己不摔下楼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坠下二楼去,这一摔,估计要个把月才能养好伤了。
“李公子……”白云兮看到李继宗竟然被人踢下楼,吓得惊呼出来
可惜护院们全都在和陆青云两人打斗,好些都被凤之沐没轻没重地撂倒了,加上白慕辰时不时地下个黑手,现在能救李继宗的一个人也没有。
白云兮想要去接人,可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别说是救,就连当垫背的,都没那个能耐。
所以当她赶过去的时候,李继宗毫无意外地像个破枕头一般,重重地摔在院子里,幸而这里是泥地,否则这样摔下来,不死也得残了。
白云兮眼泪都急出来了,看着李继宗受伤了,她比自己受伤还要难受,指着楼上的曾明熙,大骂道:“混账,你怎么能在我们家打伤我们的客人,你以为自己是威远侯的公子,就可以胡作非为吗?别忘了,这里是国公府,容不得你撒野!”
曾明熙可没打算和白云兮这样的小丫头片子一般见识,所以他只是闲闲地往二楼的栏杆上一坐,气定神闲地看着陆青云那边的动静。
笑得十分怡然自得:“青云,别下手太重了,好歹这也是你姑丈家的奴才!”
陆青云见他已经结束了战斗,也笑了起来,道:“哪有你下手重,看看那个如花似玉的李公子,现在连站也站不起来了!”
李继宗虽然受伤有些重,的确一时半会难以调整过来,所以躺在地上没有动弹,可是堂堂大男人,竟然被人形容成“如花似玉”,这让他几乎要一口血吐出来。
他虽然相貌俊逸,但是一点儿也不女气,分明就是浊世佳公子,貌赛潘安,才比宋玉,这几个人分明就是嫉妒!
白云兮自然也是这么认为的,看到李继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心疼的不得了,对着曾明熙和陆青云叫道:“你们肯定是嫉妒了,男子汉大丈夫,心胸竟然如此狭窄,嫉妒人家李公子生的比你们好,所以就下黑手,你们也好意思称世家公子,真是给世家丢人!”
陆青云和曾明熙对视一眼,如今他们倒是对这个白云兮刮目相看了,之前总是爱装模作样,不是装可怜,就是装可爱,这会儿掐着腰,泼妇骂街状,倒是极适合她!
陆青云轻笑一声,问道:“明熙,刚刚十五说错了,比起怜香惜玉来,你可不如我小表妹啊
!”
“那是自然,我要怜香惜玉,也是怜惜女子,对个大男人,即便生得再貌美,也怜惜不起来,我是个身心都十分正常的男人!”曾明熙一副坦荡荡的君子样,又恢复了他一贯温文儒雅的神态。
凤之沐也插了一嘴,问道:“这么说,白二小姐是看上那位李公子了?哎呀呀,你们也太坏了,怎么能欺负人家的心上人呢!”
“青云,你太过分了,竟然和外人一起败坏自己家表妹的名声,你的教养呢?你的礼仪呢?难道都白学了吗?”胡氏听不下去了,白云兮如今可是他们手上最后一枚棋子了,将来联姻少不得需要白云兮,若是在这里就被人毁了名声,那还有什么用?
陆青云也白了一眼凤之沐,道:“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叫心上人?小心回去让老头子给你讲讲什么叫礼义廉耻,男女六岁不同席,要是像你这么大还和女子拉拉扯扯,甚至搂搂抱抱的,那就叫不知廉耻,你懂吗?”
说着眼神瞥向正试图要扶起李继宗的白云兮,这话可就是赤果果地打白云兮的脸了,当着和尚骂秃驴,陆青云的嘴也的确不饶人。
白云兮刷地就脸红了,她再笨也听得懂陆青云在骂自己,她已经将李继宗的胳膊抱在了怀里,现在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进退两难,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没想到凤之沐还不肯放过她,冲着陆青云拱拱手,十分乖巧地道:“多谢师兄教诲,师弟受教了,您放心,不用老头子讲,我也知道什么叫廉耻,绝不会当着这么多人面做出此等不知廉耻的举动!”
胡氏瞪了一眼白云兮,一把将人拉开,不让她再去碰李继宗,这个白云兮刚刚还觉得她聪明呢,这会儿就犯起糊涂来了,李继宗伤到了就伤到了,不过就是出几个银子请个大夫了事,她去扶什么扶啊。
男女授受不亲都不明白,这被人拿住了话柄,到时候就得把她配给李继宗了,这对他们谁都没有好处,陆氏绝对不肯的,对她们二房来说也实在没有任何帮助,反而平白失了个和人联姻的机会。
胡氏拉开了白云兮,才道:“青云,你们也不要胡闹了,郡主到现在都不出来,难道你不担心?还是说,你一早就知道她根本就不在屋子里,或是她屋子里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吗?”
第269章 闭嘴
她要先下手为强,现在李继宗都败下阵来,凭着这些护院怎么能斗得过陆青云几人,要是她的大海在就好了,大海那一身功夫可不弱,和李继宗两个配合起来,肯定早就拿下这几人了。
可是那孩子是个死心眼儿,知道陆娇娇必须被送到庵堂里,竟然也巴巴地跟过去了,说一定要护着妹妹,不再让她受到伤害,她也心疼自己的女儿,想着先让儿子陪她一段时间,开解开解,也不是坏事儿,就随他去了。
可是现下她手上没个合用的人,只能靠自己了,只要白木槿出不来,她就可以先给她泼脏水,让她有苦难言。
白慕辰气得脸通红,对着胡氏正色道:“二舅母,外甥敬你是长辈,所以不想追究,但是请你收回自己的话,若还想继续败坏郡主的名誉,就算二舅舅护着你,你也担不起这个罪名!”
胡氏没想到白慕辰竟然敢这么对自己说话,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怎么敢威胁长辈?这就是白家教你的规矩吗?凭她是什么郡主,那也是我的晚辈,我是关心她才来这里的,半日不出来,若不是被人挟持,那就是在做见不得光的事儿,青天白日的,凭她做得,我倒说不得了?”
白慕辰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眼里只看到胡氏一开一合,唾液横飞的嘴,极力忍住了打人的冲动,他知道不可以,胡氏是他们的舅母,更是诰命夫人,他现在还是个白身,打了她,就是不敬。
更重要的是,他不可以打人,否则就会被胡氏抓住把柄,说他心虚,要是闹出去,只会对姐姐的名声产生更大的影响。
可是难道就任凭胡氏在这里胡言乱语,诋毁他的姐姐吗?这些狼心狗肺,活该拖出去喂狗的东西,害了他姐姐,还要败坏她的名声。
“闭嘴……”白慕辰怒喝一声,痛苦的几乎要发狂了,为什么他们永远要忍受这群害人精,他们也算是亲人吗?他们也算是人吗?
胡氏被白慕辰阴沉的样子给吓了一跳,可是到底欺他是个孩子,又是她的晚辈,知道他不敢打人,所以也肆无忌惮地道:“叫什么叫,没规矩的东西,待会儿就让你父亲评评理,你这样对待自己的舅母,眼里可有尊卑?若你姐姐清清白白,为何现在还不出来?”
“还有,这几个男子一直护在楼梯口,连你妹妹都不放进去,是何道理?就算她病倒了,躺在床上,我这个舅母和你妹妹去看一下,有什么不妥?定然是你们心虚,我看你们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儿
!”
胡氏越说越来劲儿,还觉得自己这番话说得极有道理,看着那些下人暧昧不明的目光,她更加得意了。
白云兮站在一边,静静地听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