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夏半安立刻站直腰板,充满使命感地说:“队长,我不怕危险!”
&esp;&esp;“很好,就是要这种精神头。”贺继山继续道:“你就站在这辆车旁边,如果有人过来汇报工作,你就直接代替我指挥他们。另外,群众们的安抚工作,还有外面那群记者就交给你了,组织相信你的能力,好好干。”
&esp;&esp;夏半安表情一裂:“……啊?队长,你们要去干嘛?”
&esp;&esp;贺继山:“我和你季哥出去尿个尿,一会儿就回来,加油。”
&esp;&esp;夏半安:“……”谁会扛着狙击枪在国道上尿尿啊!这个借口有没有太敷衍了一点儿啊!你们真把我当弱智是不是?!
&esp;&esp;然后贺继山和季淮真的就这么避开人群,扛着狙击枪悄悄走了。
&esp;&esp;剩下一个夏半安迎风流泪,并且开始考虑回去以后,是不是应该往秦局长那里跑一趟,深切痛斥贺继山这种总把他当弱智的不人道行为。
&esp;&esp;顺便再问问能不能涨个工资什么的……
&esp;&esp;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esp;&esp;视角拉回到几分钟之前,杨阳一个急刹车停在收费站旁,两人甫一下车正值冰墙成型,人群惊慌失措地互相踩踏,两道冰墙顺着防护栏直通至收费站,将这些人全部锁入冰封的长廊之中。
&esp;&esp;所幸收费站没被封死,人群顺着出入口挤了出来,又被随后赶来的警方堵个正着。
&esp;&esp;贺飞章没去看这些变故,他将杨阳留在外面同贺继山接应,自己则一步跃上冰墙,就这么在十米高两米厚的墙头飞快地奔跑起来。
&esp;&esp;不过三分钟,便已深入事发地点。
&esp;&esp;贺飞章骤然停在冰墙之上,耳中正好听到周放语气微妙的对别人说“我很伤心”。随后,一名身着盛装的外国人与他说着饱含深意的话语,又有女子娇声说什么“漂洋过海也要来示爱”,更是犹如骨刺一般令人如鲠在喉。
&esp;&esp;贺飞章单膝跪在冰墙上,目光随着几人的对话越来越凉。
&esp;&esp;他比在场所有人的等级都高,若是他不愿显露行迹,没人能发现几十米外的墙头上,竟然还蹲着一名目露凶光的a级寄生者。
&esp;&esp;只除了周放。
&esp;&esp;他的目光有一瞬间的游移,似乎只是不经意的一瞥,与远处的某人电光火石间对视一眼,而后彼此错开。
&esp;&esp;贺飞章眼神回暖,毛茸茸的兽耳在脑袋上抖了抖,倏然消失了。
&esp;&esp;金色翅膀的蝙蝠无功而返,夏佐不可思议般勾着它的爪子,让自己的寄生兽倒吊在手指上,他的目光锁定王曼妮,突然扬声道:“那位美丽的女士,是你在干扰我吗?”
&esp;&esp;王曼妮优雅地一欠身,向他抛了个媚眼。
&esp;&esp;夏佐勾住蝙蝠的手指一松,寄生兽以倒栽葱的姿势掉了下去,又在落地瞬间拍着翅膀飞起来,在寄生者的大脑里疯狂发送超声波,控诉宿主的虐待行径。
&esp;&esp;夏佐顿觉失礼,他脸上有些不自然,又忍不住偷偷去看王曼妮。
&esp;&esp;海伦娜对他的举动大为不满:“说真的,小男孩儿,我觉得那女人一点儿也没有我的风采,你怎么会看上她而忽略掉我呢?”
&esp;&esp;哦,这大概是因为那迷人的异国风情吧。夏佐心里这样想着,却没有回应她的不满。
&esp;&esp;布鲁斯扬起一只手,阻止手下再无休止的聊天,他压低礼帽,温柔地询问:“这位美丽的女士,我并不想和你们产生什么不愉快的摩擦,我们明明可以坐下来喝杯茶,谈论一下天气,或者某些更深入的话题。我想,一名半死不活的研究员,不值得我们弄僵彼此的关系,您说是吗?”
&esp;&esp;王曼妮抚弄着红唇,将布鲁斯从上到下打量一遍,最后嗤笑:“真是抱歉,本森先生,我对一个性无能也没什么兴趣。”
&esp;&esp;布鲁斯·本森:“……”
&esp;&esp;所有人:“……噗!”
&esp;&esp;海伦娜震惊地道:“哦,这是真的吗?布鲁斯,难怪你拒绝和我上床!”
&esp;&esp;夏佐再也忍不住,掩住嘴干咳起来,就连一旁数次蠢蠢欲动的周雨也停下偷偷接近直升机的动作,不住打量这位衣冠楚楚的公爵大人。
&esp;&esp;布鲁斯恼道:“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