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姜老夫人乐呵呵道,“娘别的都不要,只想你和卿雅快点给娘生个孙儿抱。”
&esp;&esp;“好,儿应下了。”姜二爷忍着脸红,一本正经地点头应下,又道,“夫人要的奖赏回去再给,留儿,你想要什么?”
&esp;&esp;姜留眨着亮晶晶的桃花瞳道,“爹爹,留儿想要个正经八百的武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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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人犯到齐
&esp;&esp;本来不喜家里孙女们舞蹈弄棒的姜老夫人经此一番磨难,也改变了主意,“若不是留儿先发制人制住溶日,我们祖孙三个都得被溶日的妖法困住。留儿有这个天赋,让她学学也好。”
&esp;&esp;姜二爷舍不得闺女辛苦练武,可看着她满怀期待的小脸,又说不出拒绝的话。雅正深知丈夫的心思,劝解道,“二爷,咱们不是为了让留儿上阵杀敌,只是想让她多些自保的本事。”
&esp;&esp;姜二爷摸着下巴道,“留儿的武师傅不必精通马上工夫,一要跑得快,二要力气大,三要擅长随机应变。”
&esp;&esp;姜留连连点头,爹爹说得太对了。
&esp;&esp;“如此说来,再没有比我更适合的人选了。”
&esp;&esp;姜留……
&esp;&esp;“也罢。明日起,我便勉为其难地教留儿习武吧。”
&esp;&esp;姜留……
&esp;&esp;她可不可以不要?
&esp;&esp;姜二爷挑挑眉,“你爹我可是堂堂正正的二甲株连几族?
&esp;&esp;前年腊月底,姜凌和姜留发现李姨娘在房中偷着祭拜小儿衣裳后,姜二爷一怒之下命人烧了西院两个姨娘住的跨院,两个妾室也都发落了。知而不告的薛氏被远远发卖,行巫蛊之术的李氏和丫鬟对外声称杖毙,实则是将她们关了起来。
&esp;&esp;这一关,便关到了现在。孟老夫人身边的心腹婆子、孟二、溶日和竹九先后被擒后,到了揭开此案的时机。一旦坐实孟家用巫术害人,便是株连大罪!
&esp;&esp;派走姜猴儿后,姜二爷站起身,整理官袍一步步地走向京兆府。京兆府就在西城光德坊,与位于西市的西城兵马司衙门相距不远,这条路姜二爷经常走,往日他走在路上,西市和光德坊的店家、住户都会围拢上来问东问西,但今日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搭话。
&esp;&esp;因为,他们从未见过姜二爷的脸色如此之凝重。众人避退,心里都在想着究竟发生了何事,能让一贯和颜悦色的姜二爷脸色如此之难看。
&esp;&esp;姜二爷进入京兆府后,京兆府的一众差官也吓到了。就连平日里最看不惯他、每次见面都要吵上几句的府尹廖纲,也避着他走。京兆府尹张文江见了他,也把心提了起来,“姜枫,出了何事?”
&esp;&esp;姜二爷撩衣袍跪在地上,“大人,姜枫有案要禀……”
&esp;&esp;安孟俩家的案子还在他案头压着呢,此案牵扯了张文江全部的精力。因为此案若办好了,他就能登上青云梯,若办不好,他就会被秦相踹出康安城。这等关键时刻,姜枫怎又有大案了?看他这架势,此案比安孟两家的案子还要大。张文江头皮一阵发麻,端正身姿问道,“起来回话,坐吧。”
&esp;&esp;姜二爷行礼,恭立在桌前道,“大人可还记得景隆四年腊月二十九夜里下官府中起火,烧毁跨院之事?”
&esp;&esp;“记得。”姜枫府中烧了院子,还引得万岁垂询,张文江怎能不记得。姜枫开口提那场大火,莫非其中另有隐情?
&esp;&esp;姜二爷接着道,“那处院子里,本住着下官的小妾李氏,李氏乃下官二女儿的生母。景隆四年腊月二十九,府中人意外发现她在房中供奉木人……”
&esp;&esp;“你说……巫术?”张文江一下站了起来,这下不是头皮发麻,而是三魂出窍了。朝廷对巫蛊之术查禁极为严格,一旦罪名坐实,轻者诛杀,重者诛连九族。他任京兆府尹这么多年,治下还未发生过巫蛊害人的案子,因为此案一出,必惊风雨、血流满地。
&esp;&esp;姜府出现了巫术,难怪姜枫会烧院子!
&esp;&esp;“正是。”姜二爷一五一十地将案情讲了一遍,然后道,“今日将到案的孟家书童竹九,便是将小木人送入下官府中之人,昨日下官在寒山观抓获的溶日便是行巫术之人,此案的主凶不是孟寻礼,便是孟回舟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