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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4节（第2页）

&esp;&esp;姜槐低声问侄女，“留儿手疼不疼？”

&esp;&esp;姜留摇头，“不疼。”

&esp;&esp;“快上马车，咱们回府。”姜家今日正面与秦家对上，姜槐心中很是不安。

&esp;&esp;马车上的小悦儿挑开车帘，伸出小手，“姐。”

&esp;&esp;姜留和姜慕燕拉着六弟的小手上马车坐好后，姜慕燕忧心忡忡道，“秦城碧的病比去年轻多了。”

&esp;&esp;确实，去年的秦城碧疯起来，不打晕就制不住，今年的秦成碧落马摔一下就恢复了。姜留不想让姐姐担忧，低声道，“他好了也没用，今日这事儿就够他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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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包袱

&esp;&esp;姜大郎从京兆府回到家中时，寒风呼啸，残月如钩。姜家各院的主事聚集在北院堂屋，听姜大郎讲京兆府询问归渺和智坤的结果。

&esp;&esp;姜大郎简要道，“智坤虽被六妹妹抓了现行，但他说下药迷晕和至和六妹只是为图财，并不知归渺、廖纲和谷大人为何赶过去，余下三人也是咬死了说什么都不知道。周师爷说谷大人是真不知道，其余两个是嘴硬。但他们是朝官，无万岁旨意不可用刑。”

&esp;&esp;这样的结果，与方才众人分析的一样，姜老夫人叹了口气，“大郎可用饭了?”

&esp;&esp;“孙儿与二妹夫、周师爷等人一起，在京兆府外的端阳楼用过了。”姜大郎回道。

&esp;&esp;姜留把汤婆子递给大哥，便听伯父道，“若寻不到人证物证，此案审到最后也只能办了智坤。”

&esp;&esp;姜槐不甘心，“只要府尹大人肯查，肯定能查到蛛丝马迹。”

&esp;&esp;姜松摇头，“廖纲再不济也是庆安侯的嫡子。”

&esp;&esp;抱着汤婆子的姜大郎道，“听周师爷的意思，张大人这回就算办不了廖纲，也会把他赶出京兆府。”

&esp;&esp;这是自然，姜留道，“张大人早就不想要廖纲了，只是一直找不到由头罢了。”爹爹与张文江的关系那可不是一般的铁，廖纲害自己就是害爹爹，张文江岂能容他。

&esp;&esp;姜老夫人问六孙女，“庆安侯也站到秦相那边了？”

&esp;&esp;姜松、姜槐和姜大郎的目光，也齐刷刷落到姜留身上。姜留手掌裘叔布在康安的消息路子，是姜家消息最灵通的一个。

&esp;&esp;姜留十分肯定地摇头，“没有。庆安侯最近在为长子廖宇回京的事四处奔走，他走的是杜阁老的门路，刻意避开了护国公和秦天野。”

&esp;&esp;姜大郎连忙问道，“廖纲的兄长要回京，他不是在荆湖北路干得好好的么？”

&esp;&esp;姜留点头，“这是柴四叔说的。我今日后晌派人去平西侯府探听消息，平西侯给的回复是：廖宇盯上了黄阁老的位子，庆安侯进来与黄家也来往频繁。”

&esp;&esp;姜槐不解，“黄阁老还不满六十岁，怎么也得十几年才能致仕吧？”

&esp;&esp;身在翰林院的姜松知道的消息多一些，“黄家想让黄隶重回左骁卫，为了换得儿子重掌兵权，黄阁老可能会提前致仕。杜阁老是太傅致仕后左相的和账册、犯人的口供，掀开账册末页，盯着“一三八四”四个数字看了片刻，才用这所有东西混入半堂香的账册中，带回府中。

&esp;&esp;正月十四，灵宝观中姜留和和至被妖道下药一案审结，智坤被判斩刑，归渺免去玄都观观主一职，流放三千里，此生不得归京，廖纲被其父亲手打了三十仗，躺在府中养伤，谷金祥与此案无关，未被降罪。

&esp;&esp;此案审结后，欲回府与家人共度上元佳节的张文江，却被乔装改扮成小厮的姜留拦在了京兆府后衙的书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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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足够要了你的命

&esp;&esp;张文江打开包袱，见到里边摆着一本奏章，先派暗卫出去守好门户才低声问道，“这是你父亲秘密送回来的？”

&esp;&esp;姜留摇头，“这是我祖父留下的。”

&esp;&esp;哐当！

&esp;&esp;张文江站起身，椅子被他带倒，发出一声巨响。他抱起包袱拉着姜留进入内室，又钻入书架后的密室，取出火折子点上油灯。

&esp;&esp;这间密室没有窗户，四周摆满了书架，书架上放满了公文书籍。姜留猜测她爹爹知不知道京兆府尹书房内，还有这么一处地方。

&esp;&esp;张文江把包袱放在桌上，压低声音问姜留，“这是哪来的？”

&esp;&esp;姜留如实道，“万岁把孟府给了我哥后，我们修整园子开角门打通两府时，从地下挖出来的。”

&esp;&esp;张文江追问，“谁挖出来的，除了你还有何人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