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燕儿非常孝顺,希望亲人都平平安安的。”雅正温和道,“二爷待她耐心细致,所以她才敢跟二爷讲她心中所想,这孩子跟二爷越来越亲近了。”
&esp;&esp;的确是这样,王氏活着的时候,无论心里想什么都不跟自己说,燕儿现在已经开始跟自己讲了,姜二爷翘起嘴角,“我是她爹,她不跟我亲近跟谁亲近?可你肚子里这个,我天天守着,他却对我不理不睬的。”
&esp;&esp;雅正笑道,“等他落地见到您,一定会跟您亲近的。”
&esp;&esp;“为何?”
&esp;&esp;“因为您是这世上最好的父亲。”
&esp;&esp;姜二爷坐起来,认真问,“那我是不是最好的夫君?”
&esp;&esp;雅正忍着羞涩,望着丈夫令人目眩的桃花瞳道,“雅正认为是。”
&esp;&esp;嫁给他后,雅正一刻都未后悔过。
&esp;&esp;姜二爷情动,朱唇缓缓靠近妻子的红唇,正要相濡以沫时,忽听丫鬟在房外道,“二爷,凌少爷受伤了。”
&esp;&esp;姜二爷一下就站了起来,“怎么伤的,伤着哪了?”
&esp;&esp;姜二爷快步走出院门,侯在院外的姜猴儿立刻道,“少爷习武那院的廊柱倒了,廊顶落下来砸砸到了少爷的腿,小的已派人去请裘叔和郎中。”
&esp;&esp;姜二爷边走边问,“廊柱怎么会倒了?”
&esp;&esp;“……被六姑娘用棍打倒的。”
&esp;&esp;姜二爷脚下一滑,以从未有过的狼狈姿势趴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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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验伤
&esp;&esp;姜二爷爬起来,顾不得掸一掸身上的土,便继续往前跑。被充作习武场的外院西厢房屋檐廊倒塌大半,柱子、椽子、砖瓦凌乱堆在地上,正屋内灯火通明,姜二爷跑进屋里,见裘叔正在给凌儿治伤。留儿站在旁边,儿子坐在椅子上,几个侄子围在四周,两个孩子虽满身泥土,但瞧着还好,姜二爷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esp;&esp;“父亲。”
&esp;&esp;“爹爹。”
&esp;&esp;江凌和姜留齐声唤罢,姜二爷还没应声,姜三郎就指着姜二爷满是污渍的袍子咋呼道,“二叔你摔到泥坑里了嘛?”
&esp;&esp;姜二郎拉了拉三弟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多嘴,“二叔,没伤着吧?”
&esp;&esp;“没有。”姜二爷应了一声,转头问裘叔,“凌儿的伤势如何?”
&esp;&esp;从任府跑过来的裘叔,额头还挂着汗珠子,“二爷放心,少爷是皮外伤,腿骨没事。”
&esp;&esp;姜二爷上前见儿子的右腿外侧一片比巴掌还大的青紫,又问道,“你俩身上还有哪处疼?”
&esp;&esp;“是儿无能。”
&esp;&esp;“都怪女儿。”
&esp;&esp;江凌和姜留同时开口,姜三郎立刻道,“二叔,是因为六妹妹用棍子打倒了廊柱,凌哥才被砸到的。”
&esp;&esp;姜留低下小脑袋,头顶上的土落在地上。江凌冷飕飕地扫了三郎一眼,更正道,“父亲,三弟当时不在这院里。儿没有被廊柱砸到,只是被房顶掉下的挑檐碰了一下。那根廊株本就有些不稳,谁碰都会倒,不怪妹妹。”
&esp;&esp;四郎立刻跟上,“对,就是这样。侄儿和二哥、三哥是听到这边有响动才跑过来的,进来时房顶已经塌了,三哥啥也没看见,瞎猜的。”
&esp;&esp;“不是!是呼延图说六妹妹打倒了廊柱!”三郎瞪四郎,四郎做鬼脸,满身满头泥土的呼延图缩脖子躲到了鸦隐身后。
&esp;&esp;姜二爷先对二郎道,“凌儿伤得不重,二郎带弟弟们回去安心读书,这里有二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