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你不要这样,你到底要爸爸怎么样?”
赵圆圆翻了个身用被子捂住头,不理他。
赵卫国掀开被子把她抱起来,替她穿好鞋子。
“你做什么?”方乐斌问。
“你把她的那包衣服拿出来,我把她送吴阿姨那儿去。”
“哦。”方乐斌吐气,虽然无奈,但这似乎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赵卫国把赵圆圆抱到王晓松家,吴阿姨一见她那干巴巴的嘴唇和蜡黄的脸色吓了一跳,“又病了?”
赵卫国摇摇头,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吴阿姨接过赵圆圆放到床上,叫赵卫国先回去。做了几样赵圆圆爱吃的菜,一些零食也摆在床边,赵圆圆照旧不吃。吴阿姨都手足无措了,看着两眼直直的看着天花板的赵圆圆,“这脾气像谁啊?才十岁呢。”
才十岁,十岁怎么能这么有主见啊。
“我回来了。”赵卫国一脸疲惫的放下手里的钥匙走进卧室,方乐斌坐直身子,“圆圆怎么样了?”
“送到社康中心挂了瓶点滴。”赵卫国带着一身的寒气坐到方乐斌身边,冻得方乐斌微微一凛。
“事肯定是没什么事儿的,就是折腾一下。”赵卫国看着他紧锁的眉头亲了亲,“你别担心。”
方乐斌没说话,赵卫国去打热水烫了把脚回到房里关灯睡觉。今年的冬天总觉得特别冷,床上垫了层电热毯,明明烫的脚心都出了汗,可依旧不觉得暖和。方乐斌贴着赵卫国,蜷在他的怀里兀自思量,如果说赵圆圆一定要让赵卫国在她跟自己之间做个选择,不知道赵卫国会怎么做?
就此放手?
方乐斌皱起脸,抱紧了赵卫国。
赵卫国箍住他,“怎么?”
“做吧。”方乐斌低身说着,手指伸到下边握住赵卫国的钝匕。
赵卫国吻了吻他的嘴唇,粗砺的手掌在他身上轻轻抚摸着。自下的东西在方乐斌指间,三两下就硬朗起来。他翻过方乐斌提枪上阵。初入时,清皙的痛叫方乐斌紧绷了身体,而后慢慢的松懈下来。
做完一次,方乐斌累得没有力气再去想别的,沉沉睡去。
早上起来,赵卫国已经不在家。方乐斌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都已经九点多了。他抚着额头,沉默了一会儿起床。桌子上没有早餐,看上去赵卫国早上可能出门挺匆忙的。方乐斌耸耸眉,拿出泡面准备煮来吃,手机提示有留言,他拿起手机,看到赵卫国发来的短信,说现在在医院。赵圆圆早上被送到医院里,正在因为发烧打点滴。
方乐斌放下手里的泡面,换好鞋子去医院。刚走到医院门前,就看到提着两碗粥的吴阿姨。吴阿姨看到他立即把他叫住,“方老师,你来看圆圆?”
“嗯。”方乐斌搓了搓冰冷的手,“圆圆怎么样?”
“事是没什么大事……”吴阿姨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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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五十一 。。。
赵卫国醒过来,揉了揉眼睛看到赵圆圆的点滴还有小半瓶。他坐直了身体,一条不知道什么时候搭在肩膀上的毯子滑落到地上。赵卫国伸手捡起来,看到那毯子蹙蹙眉,拿出电话打给方乐斌。
“乐斌,你来过了?”
“嗯,去看了一眼。”方乐斌说一句话,嘴里呵出一串白气。
“怎么不叫醒我?”赵卫国低声埋怨。
“怕吵着圆圆了,省得她看到我不高兴。”方乐斌握着手机走在大路上。看到马路两边路灯上悬起的红灯笼才记起马上就要过大年了。一个人住了好些年,没什么过年的概念,也没什么过年的心情。别人过年总是一家子团团圆圆,他只有单人独影,形影相吊。到今年……
“你……”赵卫国摸着额头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赵圆圆,顺手摸了一把她的额头,“圆圆这边烧已经褪了,只要她肯吃饭就没什么事儿。小孩儿,病来得快去得也快。”
“让她好好养着吧,回头什么话都别说了,尽量顺着她就是。”方乐斌笑了笑。
“嗯,你在哪儿,吃饭了吗?”赵卫国看看手表,已经快中午了。
“我在外头呢,想买点东西。一会儿就在外边吃了再回去,你呢?”
“我一会儿等圆圆打完针就把她送到吴阿姨那里去……”
“嗯好。”方乐斌揉了揉冻得发疼的鼻子,“不跟你说了,冷!”
“我晚上,回去。我做饭。”赵卫国抢在他挂电话之前说。方乐斌笑着挂了电话,回头来四下张望,不知不觉的上公交下公交,到达的地方竟然是离以前住的医院的家属院不远的站台。方乐斌轻咝了一声,过了个马路,站在马路对面遥望着家属院的大门。在那里面住了二十来年,后来因为孙鹏跟父母反目搬了出来。虽然偶尔还是回来看一眼,始终只敢站在马路对面看一眼,不敢进去。
远远的看到父母两个肩并肩的从远处走回到家属院门前,跟门卫打招呼。方乐斌倒吸了口凉气。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