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那不只是眼睛。
傅衍也感触到了她的轻颤,突然不想这么慢着性子磨了,他打横抱起她,径直进了卧室。
卧室门虚掩开着,有光顺着缝隙流淌进去,拖曳间落在了黑色丝质睡衣上,睡衣看着还完好,其实领口那里已经被扯坏了。
还有吊带也是,一根已经掉下来,一根系着半截,随时也会掉。
男士衬衣也没好到哪去,布满了褶皱。
夏汐腕间的红痕又重了些许,她眼睛微眯,心想,只要他高兴…就好。
周晓一直说夏汐太惯着傅衍了,事无巨细的,比佣人还像佣人,但她却觉得这样挺好的。
只要,她能经常看到那双眼眸,让她做什么都好。
道歉,哄人,说尽好话,她都可以。
眼泪顺着眼角流淌下来,她倒抽一口气,唇轻颤着动了动,想说,傅衍,我疼。
其实即便夏汐说了疼,傅衍也不会为了她做什么改变的,他这人就是这样,只会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做事,其他的,无关紧要。
又一波不适袭来,这次夏汐没忍住,轻溢出声,“不要。”
傅衍腥红着眸子问:“不要什么?”
说话间他手落在了脸上,指腹触摸到了她的泪痕,“哭了?”
夏汐回视着他,想透过他的眼去寻找什么,可惜,什么也没找到,她轻声说:“没。”
傅衍捏捏她的下巴,神情有几分让人看不透,“骗子。”
夏汐想解释她不是骗子,嘴刚张开被他猛然堵住,下一秒,舌尖传来痛感,很痛很痛的感觉,接着是血腥味。
每次都这样。
她舌尖上次弄出的豁口还没长好呢,又来,这次也不知道要几天才能好。
傅衍最讨厌不专心的人,见她思绪游走,张嘴咬上了她的下唇瓣,齿尖用力摩挲,好像吞噬人的野兽。
夏汐推了他一下,“不行,后天要去参加生日宴的,会被看出来。”
不管多么矜持高冷的男人都有劣根性,傅衍也是,她不提生日宴还好,提了他更不可能放过她。
生生在她唇上吸出了一个大大的泡,泛着血的那种青紫颜色的泡,不能碰,碰一下都会疼。
夏汐吃晚饭的时候感触最深刻,喝了一口汤后再也不敢喝了,火辣辣的疼,很难受。
傅衍一直在同人讲电话似乎没注意到她的异样,倒是佣人注意到了,周婶走上前,冷声道:“太太真是越来越娇贵了,连鲍鱼汤都不能喝了。”
周婶自从丈夫死去后便一直在傅家工作,大概有二十多年了,加上她和傅太太是远亲,所以平时大家对她都很礼让。
在傅家没人把周婶当做佣人看待,都当成家里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