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红袍的也不错,挺有精神气的,我瞧瞧啊……孟参政的孙儿……好小子,比我家公子年少三岁,竟已当了爹!”
“……”
唐娴一个字没说,庄廉已把对面的人点评了一遍,总的来说,孟姓高门公子,已成亲且有点出息的,唯有两人。
一个是寒门学子孟思清,出身差,但文采非凡,前年高中状元,娶得高门贤妻。
一个叫孟岚,是孟参政家的公子,这几年才入了朝堂,成亲已近四载。
唐娴想仔细打听这两人的事,又怕被庄廉看出来了,迟迟没敢开口。
“怎么总盯着那两人?”庄廉发现了端倪。
唐娴心中一惊,连忙道:“他俩长得好看,我就多看了几眼。那个圆领袍子的也挺俊,是不是?”
庄廉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道:“还行吧……我家公子不比他几人长得更俊?”
今日受邀前来的公子早被调查个一清二楚,庄廉在心中琢磨了下这几人的身份,确信几人都不该与唐娴有任何牵连。
他不确定唐娴是否有意如此引导,遂将话题扯到云停身上。
唐娴也想把注意力岔开,回忆了下云停的相貌,道:“他总阴沉着脸,看谁都像讨债,哪里俊了?若是和善些,与人多笑笑,倒也勉强能称得上是个俊美公子。”
“勉强?”庄廉质疑。
“勉强。”唐娴肯定。
庄廉想了想,迟疑道:“你是女孩子,那姑且听你的吧!回头我就去劝劝公子,让他改一改。脾性本就不讨人喜欢了,再这么下去,他怕是到而立之年也成不了家……”
俩人正说着,“砰”的一声,房门被人从外打开。
侍卫面无表情地收回手,退回至门外。
修长的人影挤进门框,光线倏暗,似有寒意随之流窜进来。
唐娴迅速低头,庄廉快速站起,心虚到说话磕巴,“公子、公子你怎么来了?事情都解决了吗?”
云停甩袖在主座坐下,冷飕飕道:“你指什么?让我学勾栏卖笑的事?”
“不、不敢!”庄廉结巴,眼看火烧身上,毫不犹豫地出卖了唐娴,“……孟思清与孟岚这两人或许有些问题,公子,可要细查?”
“查他俩分别是几岁成的家吗?”
庄廉节节败落,掩面退下,不再吭声。
击溃了一个,云停又冷然喊道:“庄诗意。”
每次听见这仨字,唐娴就头皮发麻。从云停口中喊出,威力要再翻一倍。
她老实站起,想着方才与庄廉如何议论他人相貌的,不禁心生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