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四人了意对望一眼,一种名为轻松的表情让他们松下了提着许久的气,“你能有所醒悟真是太好了,再压抑下去,我就打算用极端手段了。”一把将我锢进怀里,卫生球如是宣泄道。
“还有不让你靠近山贼头目五丈以内,是因为你师傅说他颇具危险性,不是你说的什么吃醋,本王现在不屑跟一个山贼头目计较。”黄金如此傲然着。
“真的是需要悉心照料呢,谈宠物心得时,阴太医有感而发。”白熊温柔的笑。
鉴于温柔笑容已被白熊使用过了,大叔走上前,一把将我从卫生球怀里拉到自己跟前,从袖袋中取出一支花簪,贴着我的头皮插进了发髻,“由你曾经玩过的红花变白花江湖骗术而来的灵感,花簪经特殊处理,会敏锐地对毒物产生颜色变化。”
“可插在头上,我看不见啊!”
“所以,”气息忽然暧昧地拂过耳畔,“要贴紧发根插。”语毕,一手捂住我的口鼻,一手顺风转捻一挥。
暗夜中颗粒极细的药粉顺风往前飞去,并没有接触到我,头皮贴紧发簪处却迅速升起一股浸人的凉意,不自觉打个哆嗦,我喃喃道:“好冰。”张嘴时,唇瓣却触上了大叔的掌心,引发他轻舒自得的低笑。
待到药粉散尽,大叔才松开圈住我的手,志得意满道,“这就是我的任务,帮你这个对毒没有抵抗力的身体避毒。”
这次是真正为大叔的才能而折服,我满眼的星星,一脸的崇拜,“我想给你颁发诺贝尔化学奖。”
避开他人视线于唇上偷得一个香,大叔低声调侃道:“哪天把你自己奖给我就行。”
话音才落,黄金的暴喝就盖过来了,“李尘你阴险!居然招呼都不打就使毒!”
“咦?”收了花痴崇拜,我稀奇黄金怎么只有声音没有行动?把头转开,这才发现白熊、卫生球、黄金都瘫到了地上,想起来,刚才这三人好像站在下风位……
“这招的确够阴!”卫生球凉凉的声调,语气却没有一丝不悦,“好在我也有招了。”有的只是跃跃欲试的兴奋。
白熊无可奈何了表情,“李大夫,你想做的事应是已完,麻烦请为我们解毒,可否?”
“适才得罪了。”给倒地的三人用过解药,大叔一脸正义人士的理直气壮对吃鳖气不过准备耍狠的黄金微笑道,“王爷您最近肝火太旺,不如我给您调些增加笑容的药?”
黄金被威胁住了,放弃了找现在处优势地位的大叔的茬,恨恨地拉过我,在唇上辗转两下,吐出句“消毒”走了,卫生球见状也跑来凑热闹,探舌的挑逗,我忽然觉得身软无力,顿时明白,黄金和卫生球嘴上都还残存有麻药,我这体质,黄金浅印两下没关系,卫生球那样吻故意把药喂进我嘴里了!
“卫生球你……?”
“嘘!”把我瘫软的身子往后背一撂,卫生球迅速将我背离白熊、大叔的掌控范围,“与其弄晕他们,不如让你心甘情愿跟我走。”
“我这也叫心甘情愿?分明是你用了药!”
“这种小事就别计较了,我都冒着被他们群起而攻之的危险公然将你抢走了,你就没有一点儿感动?”
“一丁点儿的感动也没有!”极不给面子的否认,我为心底泛起的甜蜜偷笑,放任自己的身子软若无骨地贴在卫生球背上,转而很柔弱很温情地说:“可我很开心,谢谢。”
“咯噔”卫生球脚下一个趔趄,迅速调整恢复镇定,卫生球稳重道:“不想摔下来就别在这个时候恶心我。”
“我难得柔情你居然说我恶心?咬你!”牙齿咬上即唇的耳朵,但显然没什么力的咬肌造不成太大威胁效果。
卫生球的身体猛然绷紧,低喝一句“别乱动!”专注奔他的路去了。
遥望驮着女子跃离开的孪生兄弟,卫柏无奈摇头,“一值夜勤就逃,他要让我帮他代多少班才肯老实规矩?”
“你一直替他,他就一直不会老实规矩。”说着风凉话,李玉琮忽然蹙紧了眉,凝重的神情,“致命的弊端,有必要再做个唇红、胭脂。”语毕,跨步离开。
人都走了,卫柏脸上挂起无奈表情叹气,望了望尹皓隼所在的屋门,想到自遇见某女,无可奈何这个表情就经常登陆自己的脸,他明白屋内的人必定也不轻松,阴太医那日玩笑般的话犹在耳边,他说女子曾在换肤时说:“我身上兴许可以生出许多个心也不一定,这么多颗心,给他们一人一颗做礼物好像不错。”
虚言?真语?相信?不信?没结果的无可奈何。
能说出这样话的人,究竟是固执己念谋略深远非逼他人隐忍退步的自私?还是不含私念真情表露容纳所有甘愿奉献的无私?又是猜不透的无可奈何。
无可奈何连着无可奈何,所以无可奈何的卫柏还是无可奈何地换上备用制服去帮令他同样无可奈何的卫清值夜勤,反正他与他的双生子兄弟外貌相像得只有某个稀有品种的小野猫才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完全分辨出他们谁是谁。
月朗星稀,真的月朗星稀吗?其实不,阴冷的天上黑云密布根本看不到星星月亮,那干嘛要用这个词?因为坐在卫生球怀里看天的美好时光不用月朗星稀这么有欢快舒愉气氛的词可惜了!
微微偏头望着身下最少三层楼的高度,我脸上满是收不住的笑意,“卫生球,我们在约会吗?”
把玩着我耳鬓的散发,卫生球悠悠道:“你认为呢?”
“可是坐在这么高的树上约会,我觉得我俩像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