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红衣外来人口就没有披风了,所以,就看卫生球是自己披、还是给她披、亦或两人一起披咯。
协助野人极利落地把马车套卸下,面对由两马一车变成的四马队伍,我摸了摸下巴,把模特和华煜划为一组、大叔和若晴一组、我与野人一组、卫生球红衣女一组,我刚配对完,卫生球就火了,“谁说要带她一起走的?”
我愣愣地看着他,无比天真,“你没说要带她走么?我看你抱那么紧以为你舍不得放她离开。”
“那是因为她中毒昏迷了!”
“哦,那李公子,冒昧劳烦请您帮这位姑娘解下毒,本神女在此谢过了。”
“你的李公子在说谁?”大叔的笑隐有咬牙切齿的味道了,“玩够了就给我适可而止,别太超过!”
“OK,好的,那么大叔麻烦请解去这位姑娘身上您下的毒,谢谢。”
“嗯。”派头颇大地用鼻音嗯哼,大叔走到卫生球身边递出一鼻烟壶样的小瓶在红衣女鼻边晃晃,片刻后大叔收好小瓶才凑到卫生球耳边轻声告诫:“最好赶紧把你怀里的女人打发走,不然她有得折腾。”(2009…01…06 23:02:24 )
闻言,卫生球紧绷着唇线,一脸难为的欲言又止,我看着心里颇不是味,好像干了什么棒打鸳鸯的事儿似的,正想开口让大叔别多事,红衣女就一个激灵睁开了眼。
两眼迷离地盯了大叔好一阵忽然敏捷地玉指一竖,理直气壮声讨道:“你好奸诈,居然使毒!”
“收声!”卫生球的酷语盖过了女子嚣张的气焰。
“清!”不满卫生球居然不帮自己,红衣女回转头正要跟身后人嘟嘴埋怨才想起刚才自己好像是在对方怀里哦?
鬼灵精怪的眼珠算计着滴溜溜一转,红衣女一改先前的彪悍,柔弱的一抚额头,哀叫着:“唉哟,我头好晕,好晕,我要晕了。”晕着晕着就又晕到了卫生球怀里。
瞪着再次瘫倒自己怀中的红衣女,卫生球终是松下了冷酷的怒火,又好气又好笑地换上一脸无可奈何。
远远看着这笑闹一幕,我鼻子又发酸了,太过熟悉的撒娇手段,太过眼熟的纵容神情,无论红衣女的举动,亦或卫生球的默许都让我的心一寸寸浸透冰凉。
那女孩是谁?紧扣五指,深锁蛾眉,死咬着下唇,我全身僵硬得连呼吸都忘了,许是我的表情太过狰狞,以至于卫生球投过来的视线在看到我的脸色后亦变得疑惑茫然。
好在野人用手遮盖住我的双眼要我放松呼吸,几乎是那付厚实的大掌覆上我面颊的同时,烧烫的泪滚落了下来。
手中的湿润让野人怔了怔,最终却是将掌沿更紧地贴上面部以接下我滴逝的泪水。
野人都不动声色帮我掩饰了,我就更不可懦弱,是的,我怎么会是这么脆弱的人?我不是!不过一个行为模式跟我有些相近的女子罢了,不过有人立场不坚定对那女子也有了宠溺表现罢了。
可我的心就是好酸,又苦又涩,心伤那个人是卫生球,那个第一个明确对我说喜欢的人,那个说他会好好利用其优势身份管制我的人,那个说要将我拴上腰带携我去流浪的人……
曾经深宫礼佛三年,卫府再见他时他没有表现出与三年前的不同,而受魂术反噬睡去的八月,他却找到了又一个能得他耐心包容的人吗?
如果那女孩与我截然不同,那我认了,可她与我的相似才是我厌恶的根本,是的,我不是真正的神女,我会嫉妒,我会憎怒,我会排斥,我尤其排斥自身带上影子属性的可能。
无论从我身上寻找他人的影子,亦或从他人身上寻找我的影子我都排斥,于爱情,并没有正主、影子定无变换之说,正主与影子同时存在,对方却选择影子时可想而知必然因为正主不是最宜决定,那么这时,正主还能算是正主么?作为比较的、附属的、却不被选择的,那怕才是真的影子!
所以,我很明确且任性的说:“我讨厌那个女子。”再次用狂妄的怒气抵消伤心,我缓缓拉下野人的手,毫无感情地微虚着眼打量红衣女,直看得她浑身发毛才冷声道:“你并非通过此次神选得中的随行人,请你离开。”
一席话说得红衣女瞬时涨透了一张俏脸,嘟着嘴不甘心地拽拉上卫生球的衣袖,她忿忿道:“我本来就不想跟你走,是清说被神选中了一定要跟你走这一趟我才追来的,只要你把清放了,我就跟他一起离开。”
“哈,原来你还知道这是神选出来的人?天意你都敢违么?”
“我不管你什么天意不天意的,我只知道你要带清到很危险的地方去,而我救过清,他的命是我的,所以我不会让他去的。”据理力争,红衣女激动地揪紧了卫生球的前襟,似要跟他永不分开。
卫生球看我脸色愈发不对,一掌隔开红衣女的手沉声训斥:“你别闹了。”
“不要,女人家在商量事情,你不要插嘴!嘿嘿,耐心点儿不要生气么,我知道你是担心人家,马上就谈完让她放了你。” 先是一派理所当然的享受卫生球隐忍的欲怒无言,后又向他讨好摇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