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一看是我,甩手把花瓶丢向我,他一脸不屑指着我院里的盆盆罐罐,“拿水泡着就以为能养活?懒人还学什么高雅?连养花要加土都不知道!”
气喘吁吁接过花瓶,我吐舌头做鬼脸,“呿,这叫无土栽培你懂不懂?不懂就不要乱说话,免得别人说你没文化,我可是费了好大心力才配出这营养液的,当然这花瓶里的不是营养液,是染色剂,大概还有几小时就成了吧,嘿嘿,比我想象中好看吔。”说着,我抚了抚饱满的月季花瓣,很满意这个山寨版的蓝色妖姬能有如此效果。
见我陶醉,迦孚鼻音哼哼,“丑死了。”
“呿,丫就一不懂得欣赏的蛮人,不求你欣赏,反正又不是给你看的,这是专门做出来要送吴美人的。”我笑,我再笑,其实是想拿出去卖的,所以贿赂贿赂能把药材带出去卖的吴美人是有必要的。
“这……真是送给我的?”激动的,兴奋的嗓音在身后响起,转瞬我的背就贴上了一个颤抖且热烫的胸膛,双臂从身侧环过,轻触着我手中的花,吴美人刻意的低音,如蚂蚁似的在我耳边挠啊挠,“我很喜欢,谢谢,可没有礼物回送,怎么办?要不……就以身相许了?”
“呵呵,呵呵……”我知道吴美人是想耍我然后看我吃鳖,当然我也想反调戏回去,可前提是……我没感觉到那数双泛绿大眼的瞪视,因为我感觉到了,所以我只能白痴傻笑,“你们也来院子里看花啊?”
“你还真是没一刻老实得下来了?!”黄金眯眼瞪着吴美人的手。
敏儿窜上前,把花瓶递到吴美人手里将我扯出身后的怀抱,假笑天真:“姐姐还想重温下我的辣手摧胸掌啊?”
“我看不止,她大概还想试下我昨天没忍心对她用的‘天宝蜜露’。”大叔笑得好邪恶。
“我觉得她昨晚是痒痒肉没被我玩够。”卫生球的表情好阴冷。
“唉,难道是昨天把她按摩得太舒服了,今天才这么精力旺盛?”白熊无奈叹息。
“还是该用十字固定锁的。”野人的自言自语把旁边看好戏的卫大当家惊诧了,“你们昨晚都做了些什么?”
“还能做什么?不就是一个个各显本事逼她排每个人的日子,本打算着一天一个她还有得休息,现在看她自己都不想休息了还在四处招惹,我决定今晚上把她用绳子倒吊起来。”黄金认真无比的眼神震得我那叫一个心惊胆战。
“我也觉得还是捆绑有效。”额,野人你酷了,居然跟着来搞行为艺术?
“我看我今晚还是改针灸吧。”白熊有气无力看着我,一副是我逼他出狠手的莫可奈何。
“还是正着吊吧,还可以在她脚上把李兄的那个什么‘天宝蜜露’给涂上让这只懒羊的同类来舔舔。”
额,听到卫生球的提议,我直愣愣盯着大叔,他则笑得很自豪,为他的药,“放心,那不是什么好药。”
不是什么好药,还让羊来舔?难不成想玩人兽啊?果然一帮禽兽,我啧啧嘴。
“我,我,还有我,”敏小孩激动地举起手做势掐上我的脖子,在我怀里像幽灵似的只露眼白盯着我,“我要在姐姐身上划几道血红的口子,还是白的上面染上红的才好看。”
表面平静遍扫众人,我推开敏小孩拔腿就跑,边逃边哭,“呜……呜,这个地方风水不好,人家不要呆,大家都变态了。”
“小姑娘,这么急要去哪里啊?”居然被那个喜欢扮老女人的迦华抓住了,我不甘的挣扎,她死拽不放,看着越追越近的人,我颤音狂嚎:“老子要去给这个鬼地方改名,叫什么幽圣地,它应该叫变 态集中营!”
嚎也嚎了,叫也叫了,可貌似某人到底还是没逃脱众人的爪子,但最终,是羊吃了狼还是狼吃了羊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
好多年后,有个蒙族小孩在密林深处迷了路,他遇到了一位笑得万分和蔼可亲的老太太,老太太将他送回了部落。
村口告别时,小孩拉着老太太的手,怯怯地说:“玛桑说林子里的狼外婆会吃小孩子,奶奶是好人,所以奶奶不是狼外婆。”
老太太诡异地笑了,凑到小孩耳边低声说:“狼外婆早被懒羊羊吃了,现在懒羊羊才是大坏蛋,它抓小孩子虽然不是拿来吃,但它会把他们全带进变 态集中营,进去的人啊,一个个都变 态了,所以要乖乖听玛桑的话不可以到处乱跑哦,要不然会被懒羊羊带进变 态集中营。”
“哇……”小孩被吓哭了,转身就往族地跑,老太太笑得铃音脆响。
“你又乱扮我的样子偷跑出来造谣吓小孩。”迦华对我已经是完全的无奈了。
扮着鬼脸跃离她数丈远,我褪去一身易装轻快地笑,“总在一个地方呆着会加快变老速度的,就是要让他们有空出来锻炼锻炼,才能寻回属于他们的激情活力,我不想因为陪伴我禁锢束缚了他们的本性,所以,偶尔的偷跑是为了增加生活情趣啦,别太计较。”
挥挥手将迦华甩远,回归本初的自然,呼吸清新的空气,携着他们对我的在意,带着我对他们的牵挂,无论走到哪里,已经是一家人的牵绊不会断。
我感谢上天的厚爱,让我如此幸运地拥有这样的他们,这样的幸福,沉淀下刻骨的思念,珍存住心甜的现有,我希望能与他们就这样走过每一个来年……
对了,还有句后话忘了说,貌似我当时一语玩笑,真颠覆了狼外婆的地位,从此懒羊羊成为新一代传说中的恐怖代表被蒙族各家的玛桑讲给他们的小孩听。
这还真应了一句话吔,不流芳百世,我还真就遗臭万年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