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衍面不改色的穿着太监服,拿着贺微兰的给他的令牌来到诏狱时,他就没有后悔可言了。
嫉妒让他根本无法思考,明明最开始贺微兰就跟他说过,是因为他长得像一个人才对他另眼相待的,可他现在根本就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一想到贺微兰亲他吻他,与他亲密的时候脑子里都是另外一个人,他就难受得呼吸都变得艰难。
看着眼前诏狱两个大字,秦衍深呼一口气,拿着令牌走了进去。
他要看看,那个他长得像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
可秦衍将诏狱都走遍了,也没见到云奕口中和自己相像的人,他眼底划过一丝郁色,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难不成,人已经被微微换了个地方金屋藏娇?
“十一殿下?你怎么在这?”云奕惊讶道。
见他拿着食盒,秦衍心里有了猜测。
“他在哪?”
云奕呆了呆,表情变得有些迟疑。
他不知道秦衍为什么忽然来这,但肯定是和裴延有关。可一想起哥哥的话,云奕觉得自己应该装傻。
“谁在哪?奴才不太懂殿下在说什么。”
“那你拿着食盒来着做什么。”
“我……来这里吃饭。”
秦衍:“……”他看起来像个傻子吗?
特意来诏狱这种地方吃饭,这种借口也就云奕这种不太习惯说谎的人能说的出口吧。
“是容厂督让我来看看他的。”秦衍换了一种说法。
“她太忙了,让我来陪陪这位公子。”
他拿出令牌递给了云奕,继续道:“令牌也是她给的。不然,我如何能进这戒备森严的诏狱。”
云奕接过令牌仔细看了看,在确认令牌的的确确是贺微兰的之后,便带着人去了暗室。
他不是相信秦衍的话,而是相信那令牌。
令牌是主子的贴身物品,代表着贺微兰的身份。主子曾经说过,见令如见人,若有朝一日她不在,拿着令牌的人便能代表她吩咐一切。
既然秦衍拿着令牌,云奕自然不会再推脱什么。
哥哥说的话固然重要,但主子的命令更重要。
云奕带着人进去后,一如既往的问了句公子安好,便将食盒放在了桌子上。他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秦衍,先行退了出去守在了门口。
门一关上,狭小的房间里便没了其他声音。
秦衍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间藏在诏狱里的房间,越看,心底的嫉妒越浓。
房间虽小可该有的东西一样不缺,甚至连书架书桌、笔墨纸砚都有,像是生怕住在这里的主人会闷得慌似的。
“你不是微微的手下吧。”裴延观察了面前这太监好一会,才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