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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扬起他么的发丝,以温柔缠绵的姿势。
“哦,不习惯么?”千夏仰头望天,眼里忽然多了几分没落。“绯色,我记得了。”记得了月白,对自己而言最重要的月白,可是月白呢?月白去了哪里?
“记得了?”绯色偏过头去,神色凝重的望着千夏,似乎不懂她的意思。
“是啊,记得一个对我而言非常重要的人,我答应永远也不会放弃的人,却也是被我丢掉的人。”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千夏的声音微微沙哑,就好似回忆起非常痛苦的事情一般的极力隐忍着。
“你到底怎么了?”绯色靠近千夏,凝视她的眼。“不过死了一个低贱的妖精而已,你到底怎么了,别跟老子装,否则老子就杀了你。”
主人,请……要我吧
“没有什么,绯色,我累了,你别吵。”千夏轻轻的将头靠在绯色的肩上,闻着那属于他的淡淡清香。
梦里,千夏又看见了他们,或者说,是她和月白。
“月白,我好寂寞。”千夏望着月白的眼,冰冷的将自己的感觉说出口,没有撒娇的口气,只有冷漠。
却见,月白缓缓的脱去自己身上的衣,伏在千夏的脚边,几乎是膜拜。
“主人,请……要我吧。”月白忽然坚定的对着千夏说道。“主人,他不过是魔界之子,一个低贱的妖精,请不要继续沉沦了,主人,要了我吧,我也可以给主人快乐的。”
千夏精致的让人妒忌的脸上却依旧没有丝毫的情感。许久之后,才见她轻轻的摇了摇头。“不,你错了,月白……”
“月白……”千夏忽然张开了眼,豆大的汗珠从额头落下,没有焦距的双眼望着远方,原来,原来又做梦了,那么真实的一个梦,是月白么?
“千夏,你做噩梦了么?”绯色揉了揉僵硬的肩膀,担忧的望着千夏,却在千夏回过头的瞬间微微呆住。
那张原本就精致的不像话的脸,忽然被什么修饰过了一般,变得更加诱人了,还有千夏系在脑后的发,似乎更长了。
这……是怎么回事?“绯色,我们回去吧,外面太凉了,青鸾哥哥一个人也会不方便。”千夏想要跃下树,却被绯色忽然抓住了手腕,绯色坚定的望着千夏,将她拉回自己的身侧。
“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不说,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答应过紫玉,要好好照顾你的。”怎么奇怪的现象,真的好恐怖。
“只是沉睡的记忆在慢慢苏醒而已,怕什么?”千夏忽然露出嘲讽的笑望着绯色。“绯色何时也变得如此婆妈了?”她再也不看绯色的表情,就好似逃跑一样的跳开了绯色的怀,朝着树林外走去。
怕是被她盯上后,都会尸骨无存吧?
她刚刚好像记得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呢?好像有一个好重要的人,好像在哭……是谁呢?千夏摇了摇头,将烦恼的思绪抛开。
只是做梦,一定是的,可是……她好像又忘记了,她做了什么梦呢?
千夏回道客栈的时候,水茜看见她时也忍不住微微一怔。好像,千夏忽然变作了另一个人一样,那样凌厉的气息怎么可能属于娇小善良的她?
“水茜,今天的事情谢谢你。”千夏对着水茜道谢,若不是她及时解开青鸾身上的安魂曲,青鸾也不会看清落儿的真面目,只是为什么落儿死掉后,千夏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畅快呢?是因为刚刚明明想起了什么东西,却又忽然空白了一片,所以才这样么?
唔……果然好乱,还是赶紧回到人界才是。
“不必客气,你也不要自恋的以为我是为了帮你,我不过是看不惯那女人如此做作而已。”再说了,她根本没有帮到什么忙而已,发现这一切的人都是千夏,原来看上去单纯无辜的千夏,却有一双能洞察人心的眼眸,怕是被她盯上后,都会尸骨无存吧?
落儿的下场不正是最好的例子么?
就算自己查再久也不会将她和被赶出山庄的大弟子茗洛联系在一起,只是,传说中茗洛是因为偷了对灵药山庄很重要的药物,以及爱上了不应该爱的妖精才会被赶出师门,究竟是什么药什么妖呢?
“看你表情似乎想问什么?”千夏望着水茜,最后坐到了桌前,伸手,动作敏捷却不失优雅的给自己斟了杯茶水。
“你想知道我如何知道茗洛和落儿是同一人?”千夏将手中的茶盏放置唇瓣,轻轻的抿了口茶水,热气氤氲了她的眼,让她看上去更加妩媚。
“因为她的身上有一股味道,和你身上一样,怕是你们灵药山庄特有的记号吧?可能连你们自己都不知道呢。”千夏望着水茜越来越白的脸色,最后轻轻的扬起了唇角。
那样的千夏不像人
“不用那么害怕,我不过鼻子灵了一些而已,只要你不惹我,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明明是威胁,从千夏口中说出,却成了最动听的歌谣。
水茜身体忽然颤了颤,有些庆幸自己虽然对千夏不满,却没有轻易的陷害她。
第二日,千夏神清气爽的起床,身上没有了昨晚的戾气,眼里却也没有了平常的神采。
“水茜,我们今日是否可以抵达灵药山庄?”千夏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问发呆的水茜,自从昨天之后,水茜似乎都有些傻傻愣愣的,她不过是将挡在脚下的石头给除去了而已,有必要,大家都好似见了鬼一般的望着她么?
“……额。”发呆中的水茜应了一声,收回痴迷的目光,回道。“是,今天可以抵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