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了然,不是他自己有多帅,而是为她买蛋挞和奶茶的人都很帅!
大灰并没有走远,而是躲在暗处,伺机等待着下手的时机。他终于等到阿言离开,现在铁皮小屋就只剩下肉票。他的脸上露出狰狞与贪得无厌的杀戮。
蓝馨用脚丫调皮地,接着从屋顶流下的水滴。像是想起什么,又跳到床上,打开窗。踮起脚,寻找着雨后彩虹。
她背对着门口,给大灰提供了便利,轻而易举地进了小屋。一根细绳,缠绕在他的双手,一步步靠近窗前的小小身影。
蓝馨在远处真的有看到,一小截淡淡的彩虹,刚要喊叫。猛然间,她的脖子从后面被紧紧勒住,她发不出声音呼喊求救,她的双手想抓住些什么,无奈只能在空气中胡乱地挥舞着。
她用尽全力呼吸,却出的多进的少。在最后关头,她想到他,在心里狂喊他来救她,却不知他的名字。
她慢慢不再挣扎,连眼皮都觉得好重,她这是要死了吗?
他心神不宁,匆匆赶回来的一刹那,只看到一根细绳从她脖子上滑落,而她则像夏日的落叶,本不该在这个季节过早地凋零。他的心也随之跌落一地,只剩下冰冷的碎片。
他冲过去将她放平,做着急救,贴紧她的唇做着人工呼吸,她爱说爱笑的小嘴,变得冰冷泛紫,灵动的眼睛也紧紧闭着。
他重重拍打着她的脸。&ldo;馨,醒醒!&rdo;他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喊她的名字,居然是这么的撕心裂肺。
&ldo;没用的,她死了。&rdo;大灰看着自己双手发红的勒痕,可见他的力道有多大。
好友肯定地下着结论,他如暴怒的野兽,翻越过友情的沟渠,与昔日好友拳脚相向。
大灰被打的鼻孔窜血,这样发疯的阿言,他从来没见过。惊怒之余,张着流血的嘴,大声喊着。&ldo;你为了一个肉票,居然连多年的兄弟都不顾?来啊,有种把我打死。&rdo;
他停止了挥在半空中的拳头,冷冷地说,&ldo;我们从此再不是兄弟,滚!&rdo;
大灰吃力地爬起来,吐着嘴里的血,极度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紧紧抱着她,想用自己的体温来捂热她冰冷的身体。人生中心碎的悲痛,在此刻他品尝个彻底。
蓝馨感觉被什么包裹着,好紧,却不同于被勒住脖子的窒息,而是被一股莫名的温暖围绕着。是爸爸?还是德叔?好像都不是她从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声音。
即使细如蚊呐,他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了。怀中的人儿在动,他欣喜若狂叫着她的名字&ldo;馨馨&rdo;
蓝馨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却知道是他。她知道自己安全了,想起几分钟前发生的事,又惊又怕,缩在他怀里嚎啕大哭。
惊险过后,这里是不能再呆下去,必须要赶快离开,他决定送她回家。
他背着惊吓过度,虚弱的蓝馨,趁着夜色离开汽车坟场,来到公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