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见师父发怒,哪敢有丝毫怠慢,连忙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这昏迷的少年是陈宏的独子陈平,今日随着他一道出门采药,一切都好好的,回来的路上突然昏倒了。
陈宏见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也没有再为难黄涛。
陈宏朝着店内围观的众人告了声罪,直言今日多有不便,将众人请了出去,又吩咐伙计把陈平抬到了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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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药铺内围观的人群聚在已然关上门的松鹤堂门口并未散去,而是窃窃私语起来,声音也慢慢的变大。
“我看陈平这孩子是悬了,可惜了陈大夫这么好的人,唉!”
“钱老二,闭上你的狗嘴,陈大夫医术了得,陈平这娃定然不会有什么事儿。再说了,实在不行还可以去请仙师大人出手。”
“姓宋的,我这不也是随口一说嘛。我也希望这孩子没事儿啊,只是陈大夫的脸色你又不是没看到。至于仙师大人,哼哼,是那般好请的吗?”
“就是,我也从没见过陈大夫脸色如此难看,即使面对那将死之人,陈大夫也能妙手回春。陈平这孩子这会儿恐怕。。。”
松鹤堂门口聚集的人群争执了半晌,其中多是平日里来此寻医问药的主顾,言语中有关切,有担忧,更有幸灾乐祸的。
许久,众人许是乏了,也许是觉得没太多意思,人群才逐渐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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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药铺后院的东厢房之中,房间内只有陈宏和躺在床上的陈平。
望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年,陈宏已然恢复了几分冷静。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黄色纸符,纸符上遍布符文,看起来异常繁复。
陈宏略一思考,便把纸符从中撕碎。分作两半的纸符突然燃烧起来。
然后陈宏便有些焦急的步出房间,在院中踱步起来,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高空之中隐隐传来破风之声,片刻便有一名独臂紫袍中年人从高空之中落下。
“韩兄,你可算来了,平儿他今早进山采药,回来的路上昏迷不醒,我完全看不出症结所在,只能传讯求助于你。”
“哦?有这种事,连你也看不出?待我看看。”
被称作韩兄的紫袍中年人似乎和陈宏很是亲密,言罢便直接步入房内。
陈宏紧随其后也进入了房内,同时眼中焦急之色已减轻了几分。似是对这韩姓中年人颇有信心,只因为来者不是凡人。
他口中的韩兄正是众人口中的仙师,名为韩铸。
乃是真陵宗驻守巡查此地的修士。虽然并非那些能够呼风唤雨,移山填海的高层修士,手段却也远非凡俗可比。
陈宏曾于几年前,在山中采药之时救过韩铸的性命。
加之韩铸钦佩他医道仁心,救死扶伤的人品,二人一来二去竟成了莫逆之交,交情斐然。
虽说仙凡有别,但是他拗不过韩铸,私下里只得以兄弟相称,不过在人前却仍要称呼一声韩仙长。
原因无他,礼法不可乱。
只见韩铸径直走到床边,伸出一只手指,点在少年的眉心处,指尖上竟隐隐有白色光芒闪烁,不知是何种手段。
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韩铸手指上的白光才缓缓隐去,面色却有一丝疑惑。
“平儿昏迷之前可曾吃过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