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伸手,覆了下来,慢慢抚了数下……
&esp;&esp;他掌心的指根处,有因常年执重剑而磨出的一层茧,甚是糙砺,蹭感更是强烈。
&esp;&esp;他低头,舔那朵朱砂桃花,又含弄粉蕾……
&esp;&esp;肌肤上的鸡皮疙瘩,随了他的碰触,起了一层又一层。
&esp;&esp;他热汗滚滚,阿玄冷汗却不住地沁出。她克制不住自己,身子开始微微颤抖,胸闷的几乎就要透不出气来。
&esp;&esp;在他仿佛开始试图劈破而入时,她再也忍耐不住了,奋尽全力,将他一把推开了。
&esp;&esp;两人身体因汗水而变得滑溜,他毫无防备,竟也被她给推了下去。
&esp;&esp;错愕之间,来自于她的这种在王榻上的无伤大雅的小小反抗,他似乎颇是喜欢,双目愈发烁烁,快活似的朝她呲牙一笑,如展翅鹰隼,朝她再次扑了过来。
&esp;&esp;方才是点心,此刻才是开始。
&esp;&esp;阿玄毛骨悚然,尖叫一声,翻滚躲避,身后便是榻沿,后背无所凭托,整个人摔落到了地上。
&esp;&esp;王榻不高,离地肘半,榻前又铺一张毳毛茵褥,掉上去并不疼痛,却不期身子卷住了榻前悬垂着的一面帷帐。
&esp;&esp;嘶啦——
&esp;&esp;耳畔响起清脆一声裂帛之音,整幅巨大帐幔,如一道纁色瀑布,从高高的悬柱横梁上泻下,如云似雾,飘飘洒洒,将阿玄从头到脚地盖了个严严实实。
&esp;&esp;……
&esp;&esp;穆侯兴奋地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里似都在争先恐后地往外冒着热汗。
&esp;&esp;于男女之事,他本从不会如今晚这般,急切渴望地如同回到了青涩少年的时代——事实上,他对于自己从前青涩少年时代的那段印象,如今也早已模糊不清了。
&esp;&esp;定是今夜饮酒过量,他才会醉醺到了如此地步。看到她为躲闪自己不慎滚落掉下王榻,被帐幔盖住,如落入了困网的一只小兽,很是愉悦,一种不必他动手便惩罚了她的愉快。
&esp;&esp;他自不会留她一人在地,就在他要跟她下榻时,忽然,他感到一侧的太阳穴抽痛了一下,如被针刺。
&esp;&esp;这感觉他其实算不得陌生。
&esp;&esp;上几回头痛之症的发作之初,便是这般起兆。
&esp;&esp;他本应当有所警惕,但此刻全部心思都扑在了地褥上那团正努力想从帐幔堆里挣脱出来的活动着的人儿身上,浑未在意,赤脚跳下了榻,哈哈笑着,张狂得意,出手助她脱离那团困缠住她的帷帐。
&esp;&esp;她正趴在褥上,手足依旧被缠,一堆纁红织物里露出了一段白生生的小蛮腰,雪肌曜目,稍下桃臀对生两只圆涡,犹如美人玉面一双梨涡,可爱无比。
&esp;&esp;他的眼眸发涩,无法挪开,手掌情不自禁轻轻抚了上去,触手柔软细腻,如陷软玉,浑身血液再次贲涌,待抱她回榻,方才那股太阳穴内的抽痛忽再次袭来。
&esp;&esp;……
&esp;&esp;阿玄手忙脚乱终于从帐幔堆里爬了出来,知庚敖就在身后,何敢停留,抓起地上自己方才被褪的一件衣裳,抱着跳了起来,一边匆匆套衣,一边奔向门口,至,喘息回头,见他并未追赶上来,却分腿立于榻前,身形僵硬,双手紧紧按着两侧太阳穴,眼目紧闭,面上露出痛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