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肯定是邢先生还想着前夫人呗,听说林夫人将花给挖了后,邢先生还和她吵了好大一架呢。”
“唉,活人终究是比不过死人的。”
“对啊,活着不好好对待,死了装深情给谁看呢!”
“活着不好好对待,死了又来装什么深情。”陆祁在心里默默的念着,一遍又一遍。
连怎么进到屋里都不知道。
“给我滚,你给老子滚!”邢开大声叫骂。
邢斯南同样气得摔门而出,在那一刹,邢斯南摸了摸后脑勺,温热的液体在指间流淌。
陆祁跑上去,检查着邢斯南的伤,在看向书房里的那个人的眼神带着冷意,像一只猛兽一样,恨不得把邢开给咬碎。
邢开这个时候也是怂了,这次的关心还是真的关心:“阿南,我,你的伤口,我实在是……”
邢斯南看都没看邢开,把手上的血随意擦在这个他不熟悉的家的墙上:“这个倒是用不着你担心,反正是不会如你所愿的,死不了。”
最后三个字咬着牙说完。
陆祁脸色很黑,跟那个黑色的龙卷风一样,能吃人:“邢先生,阿南的身份不是你能随意乱动的,这次的伤,我记在心里了,你们以后再整个贵圈,可要活的小心了。”
邢开想继续挽回:“我,我……”
陆祁跟在邢斯南身后离开。
“你不能什么病都来找我啊,我只是腺体科室的一位医生而已。”顾见白无语。
陆祁没空跟他开玩笑:“能看就看,不能看就给我摇人来,后脑勺的伤不能耽误。要不是排号的人多,我能来找你?”
顾见白站起来:“嫂子,头低一点,我看一下。”
陆祁不相信的问:“你真的能看?”
顾见白点头:“当初学医都是从这些东西开始学的,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
头发被血粘住了,顾见白用清水洗了才看清。
陆祁担心的问:“阿南的伤严重吗?”
顾见白摇头:“还好,就是擦皮擦的厉害,我给他包扎一下就行了,不过最近一周都不要碰水。”
陆祁都记在心里。
回到家的邢斯南终于爆发了,窝在陆祁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呜呜呜,呜呜呜,阿祁,我……”
陆祁轻轻拍着邢斯南的后背:“哭吧,好好哭一场就没事了。”
陆祁不知道邢斯南和邢开在书房里聊了什么,所以只能尽可能的安慰。
邢斯南主动说出来,顶着核桃大的双眼:“邢开他,他就不是人,他把父亲的设计稿低价卖出去来填补公司出现的资金漏洞。
嘴上却大义凛然的说着是要让父亲发挥最后的价值,为了整个邢家好。
现在还有脸来找你要城东那块地的署权,他怎么不一次性上天呢,上帝那里什么都有。”
陆祁是想到邢开会卖设计稿,没想到会说出这样不要脸的话。
邢斯南还在吐槽:“还把郁金香种满在后花园,还好是被林芷给铲了,不然我都担心父亲在下面过的不安生。”
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把泪水擦在陆祁昂贵的西装上。
“哼,父亲人都死了,邢开他还再装深情,给谁看啊!”邢斯南止住了最后的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