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事儿,你就放心吧!”俞温往前迈了一步。
傅主任后退一步,这话听不出来靠不靠谱。
他没反驳,眉峰一挑,“那晚上突然要去医院怎么办?”
俞温一砸嘴,“你现在伤成这样,谁会叫你去医院啊。”
“我是主任,轻伤不下火线。”傅主任还是又退了一步,已经到树底下了。
“这话,你知道下一句吗?”俞温说着话,已经把酒精瓶子打开了。
“有下一句吗?”傅主任讪讪笑笑,行动不便,绕着树想退,无路可退了。
“重病不进医院!”俞温挡住了退路。
她声音敞开,有点儿科里那种吓人医生的口吻,“你给我把眼睛闭上。”
“俞温,再等等,不用这样,你听我说……”
咕咚咕咚——
一瓶500l消毒酒精,从傅主任的后脖颈倾泻而下。
傅主任淡黄色的风衣,被浇透了,成了棕黄色。
“你等等,你听我说一句!”傅主任一只胳膊动不了,只有右手能稍微抬一抬,根本阻挡不了俞温的天降酒精雨。
俞温停了下来,“怎么了?你说。”
“你冷静一下,你想想看,什么人喝多的时候,能把后背喝的一身酒?”
俞温还真捏着下巴想了想,“说的也对。那我帮你把前面也浇……”
“我求求你了。俞温!”傅主任抬手握住了俞温要倾斜下来的酒精瓶子。
“你想说我们喝多了,嘴里有点儿酒精味儿就够了。”傅主任把瓶子夺了下来。
“那你,喝这个?”俞温诧异地看了眼标签。
“75度的酒精,你别灌我。”傅主任真的怕了。
只有一只右手能活动。他实在无处可退了。
“前面超市,我去买一瓶,你漱漱口不就行了吗?”俞温这次突然说的很冷静,似乎也有道理。
一下子,不知道刚刚那场暴风雨倒酒精行动是为了个什么。
刚走进超市没一会儿功夫,她又折了回来,抬头认真问傅主任:“你平时喝什么酒?”
“都可以。”
“梅姨一定很熟悉你的喜好。”俞温理由很充分,也很认真的样子。“所以,我也想知道。”
“獭祭。”傅主任唇齿轻启。
一摆手,“什么都行。二锅头吧。”他挑了个便宜又度数高的。
两个人并排进了电梯门口。
俞温先宣告了一句,“傅主任,从现在开始,我要扶着你的胳膊了。”
傅主任点了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