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周朗夜把他拉进屋里,突然推倒在玄关的墙上,他才意识这个男人生气了,并且与自己有关。
白辉在黑暗中疑惑地问,“学长,怎么了?”
周朗夜已经不由分说地吻了下去。
白辉被他掐着脸,背抵着墙壁,周朗夜的一只膝盖顶在他腿间。白辉有点慌,抬手试图推挡。
可是周朗夜的力气远在他之上,加之白辉近来一直节食减重,已经比周朗夜轻了快30斤,这时便愈发不是对手。
周朗夜吻得很粗暴,白辉喘不上气,偏过头要躲,反被周朗夜拦腰抱起,径直向着楼上走去。
白辉被投到床上的一刻,猛然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他面对黑暗中迅速靠近的男人,恐惧占据了大脑,无助地撑着床垫往后退。
周朗夜把他擒住了,两手扣着他劲瘦的腰,将他一把拽回身下,仍是什么也不说,俯身啃咬他的脖颈,一只手往他衣下探去。白辉不明白是什么事端激怒了对方,小声地求饶、道歉,却没有得到回应。
当周朗夜开始继续吻他,并毫不温柔地脱他的衣服时,白辉终于因为这种不堪的对待忍不住发抖,嘴里说着,“学长我做错什么了?”
继而从他眼角连续滑落几滴泪,淌过面颊,落入相缠的唇齿间。
周朗夜的手机也在这时响起。
男人的动作滞了滞,手机仍在嗡嗡作响。他缓缓从白辉的锁骨处抬起头,舔了一下自己的下唇,尝到了一丝咸涩的淡味。再看身下人,两只手腕被他制住,反压过头顶,下身的裤子褪了一半,看起来可怜又狼狈。
周朗夜松了手,抓过一床被子搭在白辉身上,一手摸出裤袋里的手机,一手揉了一下白辉的头。
屏幕上显示是沈卓的来电,他拿着手机去到与卧室相连的阳台,一面接听一面看着玻璃门内的白辉。
沈卓的声音如常平稳,“事情进展比我们想象的顺利,鸿声目前的持股已经超过50了。”
——“鸿声”是周朗夜在一江之隔的晏城注册的公司,归在沈卓名下,便于他们行事。
周朗夜说着,“辛苦了,沈卓。我们明晚见面聊聊。”视线却落在昏黑的室内。
白辉慢慢从床上坐起来,垂着头,重新穿好牛仔裤,然后退到床边,有些呆滞地坐着,好像还没从刚才那个突发状况里回过神来。
手机那头的沈卓继续道,“顾远航两天后从日本旅行回来,他一旦到了平州,马上就会发现异常。我们要抓紧时间。”
周朗夜应着好,和沈卓约定明晚在鎏金会所见面的时间,继而迅速收了线。
他走回卧室,白辉抬头见他过来,立刻要起身下地。他快走了两步,将白辉摁住,蹲下身,放低了姿态,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