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颂明说:“答应别人的事要信守承诺,等我为机构筹到资金,我会拒绝其他演讲。”
“好,慢慢来。”周予琛亲吻他的额头。
不知不觉中,两人又抱到一起。
周予琛的眼尾有些泛红,嗓音却带着笑意:“叶老师,看来你已经做好一辈子看不见的准备了。”
“早就做好了,”叶颂明说,“你放心,你最好看的样子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除了不能亲自照顾小孩这个遗憾外,他满足现状,努力接受眼盲的事实,保持乐观的心态过好当下的每一天。
周予琛问他:“什么时候最好看?”
叶颂明不经思索地回道:“结婚当天你为我戴戒指,你抬起头看我的时候,当时我没有夹杂其他的心思,很单纯的觉得你非常俊美。”
周予琛露出暖心的笑容:“不想再看一眼吗?”
“我”叶颂明的话戛然而止,猛然意识到不对劲。
从进来的那一刻,他就察觉出周予琛呼吸的频率和往日不同,好像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他立刻抬起周予琛的脸,摸着对方的嘴唇和高挺的鼻梁,紧张地问:“予琛,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见他激动的瞳孔发亮,周予琛不再保持神秘感,捧住他的脸一吻落在眉心:“是,我带来一个好消息,y国医院那边通知我们已经找到合适的眼角膜了,叶老师,你有重见光明的希望。”
“真的?”叶颂明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双手不自觉的发颤,“予琛,你不是在哄我开心吧,真的找到了吗?”
“今天又不是愚人节,我没有骗你,这是真的。”周予琛抱住他,亲吻他的脸颊,双眸染上一层水汽,好像比他这个当事人还激动。
天知道叶颂明有多开心,他多想再看一眼周予琛的样貌,见一眼儿子的眼睛到底有多像他,又多么羡慕育婴师可以推着婴儿车逛公园。如果他能重见光明,他之前幻想的美好画面就能实现,他可以抱着祈舟去出版社或者图书馆,就像周予琛可以无所顾忌的带儿子去周氏集团玩耍一样。
他有机会做回一个正常的父亲。
重见光明的希望在当晚得到证实,布朗医生亲自打电话来通知叶颂明,希望他尽快去往y国复查。
时隔一天,周予琛就和叶颂明搭私人飞机飞往y国接受治疗。
叶老师兴奋的两天没睡觉,一直拿着盲文板和盲文笔在创作他的孤岛小传记,上了飞机也没停下来。
周予琛有跟着学习盲文,能看懂一点点,发现他在描述被海风吹脸的情景,竟然是想发出“呱呱”的声音。
“为什么?”周予琛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