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假意给牲口卸车的护卫早就注视着堡门,就在城堡大门掀开一条缝的时候,他们突然拔出腰间的长剑转身冲向了堡门。
而八辆“满载货物”的马车毡布突然被掀开,二三十个手持圆盾利刃的士兵跳下马车跟在六个夺门的战兵身后冲了上去。
堡门刚刚开了拳头宽一条缝,内府骑士的眼仁中就出现了六个飞奔过来的人影,还未及反应,六个家伙壮硕的身驱已经猛地撞上了堡门,堡门受猛力一击,一下子张开了半人宽。
内府骑士退后一步双手拉着堡门拼命想合上,一柄战斧却朝着面门呼啸而来……
安格斯这次没有再让堡门关上,当几个夺门的战兵稳住了堡门裂缝的宽度以后,他冲到堡门前,从那个中了飞斧一命呜呼的倒霉家伙身上飞跨而过,然后提起手中长剑就是一阵挥砍,堡门门洞中响起了声声惨烈的叫声。
不一会儿,比尔腾堡就大门洞开,数十个手持利刃的士兵涌进了城内。
亚特提着出鞘的长剑,骑马进入堡门,见堡门已经被安格斯稳稳地控制住,他对身边的三十几个士兵令道:“图巴的第四小队留下占领堡墙稳住堡门,其他人以小队或战斗组为单位,分散击杀,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危险的角落。”说罢亚特就带着图巴的小队登上了堡墙,沿着堡墙清理可能还在顽抗的敌兵……
…………
“快快快,有个家伙躲进了酒馆。”
第一小队第二战斗组组长科林发现了一个躲进城中酒馆的敌兵,他拎着滴血的长剑,带着手下的两个战兵踢开了酒馆的木门,冲进酒馆搜索残敌。
还未到用餐时间,酒馆中仅有的几个酒客第一时间就逃走了。科林几人一路摔桌子踢板凳摸到了酒馆的酒柜前,酒馆店主已经被突然闯进来的持剑者吓坏了,他呆呆地立在了酒柜后直瞪瞪地看着科林。
“逃进来的家伙去哪儿了?”科林吼问道。
酒馆店主根本听不懂科林的话,只是不停地摇头。
“我TM问你逃进来的家伙躲在哪儿?”科林见眼前这个家伙根本不回答自己的问题,有些眼急。
店主还是不住地摇头,脸色充满恐惧之色。
“杂种!”科林说着就要砍过去。
身旁的一个士兵赶紧对科林说道:“组长,组长,他听不懂我们的话!”
科林这才反应过来。
“缴械不杀!”科林想起来之前长官教他们的一句施瓦本话,身后两人也跟着吼道缴械不杀。
这回酒馆店主终于听懂了,赶紧点着头乖乖跪倒在地。
在酒馆中搜索了半天,终于在酒馆后厨的杂货堆中抓到了这个敌兵,在此情此景之中,他们可没有多余的人员精力去看押敌兵俘虏,所谓的“缴械不杀”也只是针对平民,所以科林并没有理会敌兵不住地哀求,直接抬手一剑将这个涕泪横流屎尿齐下的家伙砍翻在地,然后带着士兵出了酒馆继续往下一处可能藏有敌兵的地方奔去……
半个小时以后,比尔腾堡中的厮杀声渐渐停止,肃清堡内零散残敌后,除了把守街口和大道的几个士兵外,二十几个士兵都聚集到了比尔腾堡的领主内堡前。因为在混乱之中有三个敌兵带着几个堡民龟缩进了内堡,此刻内堡的大门已经被他们死死地封住,安格斯和巴斯卡扎克正在组织士兵试图用一根粗木撞开内堡大门,但是内堡箭垛中不断飞来的箭矢给他们造成了袭扰,安格斯不得不组织其他士兵顶着圆盾掩护撞门的士兵。
稳住了堡门以后,亚特也来到了内堡前,几乎每个城堡都有内堡,内堡一般都是领主们起居之地,也是整个城堡最后的防线,领主们的金库和贵重财货库都会设在内堡之中,若是不能攻占内堡,那此战的缴获就会折扣,而深入敌境的军队不可能慢慢在比尔腾堡挨家挨户地搜刮钱财,所以他们必须拿下内堡尽快卷了财货在“剿匪大军”反应过来折返救援前离开比尔腾堡。
“别撞了,去找根更大的粗木过来。”亚特朝正在带人撞门的巴斯吼道。
巴斯让士兵撤到了安全的距离外,然后带了人去城堡中寻找更粗更重的木头作破门锤。
亚特看了一眼内堡箭垛,又对卡扎克命道:“卡扎克,你去找些干草,再用些浸水的茅草生起浓烟,把大门处全都给我用浓烟盖住,让他们的弓箭瞄不到准头。”
卡扎克也带了一个士兵去将内堡周边民居的屋棚上的茅草扯下来洒上些水……
过了片刻,巴斯几人抬着一根二十英尺长的粗木跑了回来,很明显巴斯带人拆了人家的房梁。卡扎克围着内堡大门外点燃了好几堆干草然后将浸了水的茅草扔了上去,几大股浓烟就升了起来,不一会儿内堡大门上空就被浓烟笼罩。
“两个盾牌掩护一人,给我上!”亚特朝着身边的士兵吼道。
四个战斗组的士兵刚好三人一组合力抬起粗木房梁,穿过浓雾,猛冲十几步撞到了内堡木门上。
比尔腾堡多年未经战事,杰弗瑞男爵也想不到居然会有人打到他的内堡,所以内堡大门也只是厚些的木制大门,在重木房梁的一次次重击下,内堡大门的门杠开始出现裂缝。
“砰!!!”一声巨响,内堡的大门终于承受不住重击,门杠断裂,大门洞开……
比尔腾堡彻底被攻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