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顺刚啃着烧鸡道:“志穹啊,我懒得和他费唾沫,你和他说。”
徐志穹看着二人道:“既是私家画舫,却是你们哪家的?”
张竹阳道:“谁家的都不是,是我们租来的。”
不愧是御史,问题回答的干净。
徐志穹又道:“楼上那两位夫人也是租来的?”
张竹阳道:“那两个女子是船主,我们便是租她们的船。”
徐志穹笑道:“船主身上还带着身契,这是要租,还是要卖呀!”
张竹阳没作声,鼻洼上见了汗了。
徐志穹收去笑容,看着张竹阳道:“事情都漏了,就别藏着了,提灯郎上门了,还等着用刑吗?”
张竹阳怒道:“你敢!无凭无据,你敢对朝廷命官用刑?反了你了!”
乔顺刚放下酒杯,皱眉道:“志穹,这就是你不对了,人家是斯文人,咱们说话也得斯文点,用刑这种事,能明面上说出来么?”
话音落地,乔顺刚揪着张竹阳的头发,直接撞在了桌子上,张竹阳撞得满脸是血,摔倒在地。
旁边的苏友贤吓得魂不附体,赶紧起身道:“两位灯郎爷,这事和我没什么关系,这船和船上的人,我都不认识,我就是过来和张兄喝杯酒。”
乔顺刚转脸道:“和你没关系,就赶紧滚蛋吧!”
苏友贤赶紧跑到船舱外,自己摇着小船走了。
他头上的罪业七寸多!
苏主事,你且多活些日子,你这颗脑袋我要定了。
徐志穹又看了看张竹阳,他这罪业也不浅,五寸上下。
可惜徐志穹现在不能杀人。
借乔顺刚的刀?
不妥。
乔顺刚一直对徐志穹很好,不能让他背这个锅。
徐志穹对张竹阳道:“张御史,有些事情咱们心里都明白,该说的你就说了吧,别在这硬扛了。”
张竹阳怒道:“因为我参了你们一本,你们便挟私报复,张某不是个软骨头,绝不容你们诬陷!”
徐志穹打了一声唿哨,马广利和李普安押着两个女子走了进来。
“说!”李普安喝道,“你们两个为什么带着船契和身契?”
两个女子哭哭啼啼道:“我们本是苏大人买来的,苏大人说把我们送给了御史张大人,这艘船也送给了御史张大人。”
徐志穹道:“人证物证俱在,张御史,没什么可说的了吧?我这有一份罪状,你在这签个字,按个手印……”
“呸!”张竹阳啐一口道,“狗贼,你们想构陷我,这两个女子我不认得,船契和身契我没见过!我看你能把我怎地?”
徐志穹摇头道:“到这份上还不认,却不能怪我们手狠了。”
“你们敢!我看你们谁还敢动我!”
乔顺刚扔了筷子,怒视徐志穹:“跟你说多少回?咱们也是读过书的斯文人,这种事就不要说出来,直接动手不就完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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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养多日,乔顺刚正想活动下筋骨,摁住张竹阳,一顿拳打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