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顾自的说着,完全忽视他的问题。万岁听到她说今天要搬家心里乱成一团麻,不及细想便揪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近,急匆匆吼道:“谁让你搬!我从没有赶你走的意思!”
“万医生,说要搬走并非一时之气,之前就没想过要在这长住,我们的约定是两个月,不是吗?”使劲要把手抽回,左右扭了几下,他硬是不放。
“不许走!不许!”他双手用尽全力掳着她的臂,把她完全迫至墙角。哪管之前说过什么,直觉告诉他,这次如果让她走掉,他们以后就真的完蛋了。他这么艰难的确实了自己的心意,决计不能轻易放她淡出他的生命。
淡容合上眼,长长的睫毛在泛着淡淡青黑的眼底下轻微颤动。很多东西,错过了便不能回头,她缓缓睁开两眸,神色略带哀伤:“万医生,你总是这么专横吗?”
听到这话,万岁顿时语塞。并非要让她难过,多次的祸从口出,他曾发誓以后在言行一定要慎之又慎。唯恐吓怕她,他伸手摸上她的脸颊,仿佛那是易碎的珍品,拇指腹轻柔地来回摩挲。小小的脸蛋不及他半个巴掌大,心下揪得紧紧的疼,他颤着嗓门,软着声放缓速度哀求:“别走,我不要你走……”
向来骄傲如他,竟然用这般低声下气的语气跟她说话。背后是坚硬的墙,他喷出来急促的气息扰乱了她的呼吸,压着身上的男性躯体那般火热,她几乎要窒息。差点便屈服在他的柔情攻势下,可是不行!她别过脸,不知从哪来横生出来的坚定,猛地往外一推,撒腿逃跑。
奈何万岁比她动作更快,还没跨出第二步,腰上骤然被一只长臂捞住。身体遭蛮力一扯,淡容的背已结结实实的撞到墙上。她张嘴尖叫,声音还没来得及呼出,已然被他吞进嘴里。
这吻半点也不温柔,他左手扣住她的肩膀,把她钉在墙上,右手镬住她的小巧下巴,舌长驱直入,狠狠捣搅,又狠狠的吸吮,似乎想把她整个吞噬。
淡容抡起拳头锤他的胸膛,可是身体被压得不能动弹,她的胸脯与他之间已没多大空隙,手压根使不上力。
“呜……”她扭动身体,触目所及是他疯狂的脸孔,心下一惊,呜咽出声。
察觉到她的反抗,万岁蓦地改变攻略,身体依然锁着她,双手已轻轻的捧起她的脸,细碎的吻星星点点地落在她的眼帘和脸上。
“别走……对不起……别离开我……我不许!”双目紧闭的脸容似是痛苦万分,那断断续续的呢喃显得卑微而霸道,伴着柔软的吻舔,她渐渐软化,眼睛默默地合上,挣扎也停了下来。
怀里人的顺从使他更用力地揽紧,把她往上托了托,粗重的气息不停在抿紧的樱唇四周徘徊,欲念在刹那间绷紧,想得到她的回应,他哑着声低语:“乖,张开嘴。”
应该要推开他的,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她乖乖的微张开唇,任由他蛇般灵活的舌钻进来。意识仿佛脱离了身体,从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她感到浑身轻飘飘,只能用手拼命地揪住他的衬衫。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沉醉的吻令二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当两唇分开时,他环着她的双肩,以下巴抵着她的发顶狂呼气吸气。这感觉真美妙,他满足地亲了亲她的发顶,情深说道:“我们在一起吧。”
淡容身子明显一僵,显然这话并非意料中想听的那句。“就这样?”
“嗯?”他径自在回味,根本没理解清楚她的疑问。
淡容使劲挣脱他的钳制,歪起头瞅着眼前的人粗声说了句:“混蛋!”然后火速冲进右手边的走道,“呯”的一声,把尤在梦中的他拒于门外。
发生了什么事?他看着紧闭的门,懵懵的不知所以。刚才气氛不是挺和谐、挺浪漫的吗?他已经宣布俩人在一起了,她还搞什么飞机?还骂他?万岁三几步走到客房,“咚咚咚”的捶门。
“淡容……容,开门!”
房间内的淡容罕有地气得七窍生烟,坐在床上不停地以手用力抹着嘴巴,拼命要把他刚才留在唇上的印记擦走。过份!去到这地步,他竟然还死鸭子嘴硬的不肯表明心迹。这到底算什么?
身体说不出的酸痛,肯定是刚才被扭过按过落下的后遗症。别气,深呼吸,千错万错也别拿自己的身体受罪。她拉开衣柜,拿了一套洗换衣服走向门口。
房间外的万岁正用力地拍打门板,突然拉开的房门差点让他收掣不住打在她脸上。见她阴郁着脸出来,他的心不其然的抖了抖,拉起她的手臂焦急地问:“你气什么?”
淡容白了他一眼后,昂起头冷冷回答:“没有!”
“那你干嘛骂我……混蛋……”最后两个字,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小到几乎听不见。
这个别扭的男人,关键时刻就是太笨,淡容懒得解释,甩开他就要进浴室。万岁不肯罢休,又伸手过去扯她的手,结果一不为意,把她手上的衣服散个满地。
内衣小裤赤|裸裸的显于眼前,她脸上一热,迅速弯身去捡。与此同时,万岁也俯□,就这样俩人的头颅毫不预警地相撞。淡容“哎呀”一声,身体往后退了两步,背靠着浴室门边才稳住,抬头便觉一阵晕眩。
万岁速收拾完地上的衣服,直起腰跨步到她身旁,见她扶着额便心疼地问:“怎么了?”
淡容合着眸休息了几秒,待那晕眩感消失后才睁开眼睛。眼下所见自己的内衣正肆无忌惮挂在他的臂间,怒意再起,她匆忙把衣服抢回,转身进浴室迅速甩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