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呼一声,掩着嘴脸容痛苦。吐出口里的硬物,竟然是一个不大的金币,上面粘着面团和馅料,还有血迹斑斑。
“搞什么鬼!汤圆里怎么会有金币?”应声跨步过来的万岁蹲到她身前,当看到她手掌里的金币时,当场发飙。
“我……我只是想给大家一个惊喜嘛,哪想到……”万贵妃极其沮丧的垂着肩。这金币是今天老妈拿出来的,她看着漂亮,于是童心大发,擦干净后就掐进汤圆里。整煲东西里,要是谁有幸吃到,这一年肯定走大运。
“你做事都不带脑袋的吗?这种东西脏不说,你看现在,你做的好事!”万岁扭头朝小妹大吼了几句,回过身后抽了张面纸,帮淡容抹走嘴角的血,还心疼地轻嘘:“疼吗?”
众人也是紧张万分,淡容掩着嘴摆摆手,“没事,你别凶小妃,是我太不小心了。”
“我……”万贵妃扁着一张嘴,都快要哭出来了。
车淑梅看着不忍,拍拍万岁的肩膀,“别再骂小妹了,她只是贪玩,先带小容去厨房倒杯凉开水漱漱口。”转头又对万贵妃说:“没事,别放心上,没人怪你。”
张惠仪也安慰道:“乖,你不是有心的,小容也不怪你。”因为她的行径,都得到大家的默许。万岁骂她,等于把全家人都骂了。
万岁黑着脸,揽着淡容的肩起来,直接入厨房。
万贵妃心里难受极了,桌上淡容刚才擦拭过嘴巴的纸巾还在,上面沾了好些血,那该有多疼,她好后悔自己出了这鬼主意。“我还是去看看。”说完站起来往厨房走去。
“我也去。”车淑梅跟着起身。
“妈。”张惠仪想叫住二人,结果也跟了去。
剩下的万爸爸无奈的摇头,儿子真不淡定,还是那小女孩识大体。
厨房里,淡容漱完口,用手指按了按下唇处,有些疼,但不算很厉害。吃个汤圆还能咬破唇,这么少的几率都让她中奖,看来明天该去买彩票。
“还疼吗?”万岁扶着她的腰,就着灯光用手翻开她的下唇。柔滑的内壁非常刺眼的有大块血红色,显然咬得不轻。
淡容摇摇头:“不疼了,你别太紧张。”
“还说不疼,看红得……”他朝那位置轻轻的吹完又吹,像对至珍贵的宝贝般,嘴里喃喃说道:“不疼,不疼了。”说着说着,俯下头亲了亲那患处。
“你好恶心……”淡容轻拍他的肩,下一秒即被他拉进怀里。
一高一低的二人,因为这亲密有爱的行径而显得格外和谐。厨房外站着的三人收回窥探的目光,车淑梅双手放在胸口握成拳头,眼角泛着泪光,老怀安慰地说:“媳妇呀,阿岁开窍了,看他那紧张样子,是爱惨这小闺女,我们快要有孙子抱啦。”
张惠仪附和着猛点头。
万贵妃无精打采的转过身,心情变得十分低落。看到老哥因为恋爱而像变了另一个人般,对淡容那般呵护紧张,她忽然也好想找个男人来谈谈恋爱。唉,她的春天在哪里?作者有话要说:七七说:小妃,你的春天快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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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那如叹息般的道歉,即使再恼,火气也消了大半。其实他也不想跟她吵架,要知道生气的下场就是他吃不好睡不安,连带直接影响工作。
“你今天去哪了?”再次开口语气已经放软。
“回老家了,去办身份证。”
“你没有告诉我!”话里尽是软软的控诉。
“所以我说对不起嘛。”回答的也是甜得让人发麻的语调。
“以后都不许这样!”说话有些发狠,不过淡容这刻却识时务地点点头,发出了一声其细微的“嗯”音。
万岁双手把她紧紧的抱住,所有怨气全化作无奈的叹息。冷战的感觉真糟糕,终于又和好了。他吻吻她的发顶,鼻翼间尽是淡淡的发香。深深地吸上一口,确定那个人真的在身边,而非在梦中。几天没亲热,血热一路往上冲,他禁不住微推开她,一举镬住那小巧下巴进而入侵她的唇。
清淡的酒精味直冲进她的嗅觉里,柔韧的舌尖带着一份不可预知的狂野,在她的嘴内恣意搅拦。她只能踮着脚,尽量仰起身体,以承受他更激烈的索求。
“今天晚上别走……”
压抑低沉声音喃喃说着,淡容不由得一震。她并非天真无知的少女,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身体某柔软部分正被一硬物顶住,她只觉浑身发软,单靠双手紧紧地攀着他的脖子才能支撑身体。
外套被拉开,一只温热的手从毛衣下摆缓缓摸上背部,手心与皮肤的摩擦顿时让她的汗毛竖了起来。她紧闭着眼,手脚颤得剧烈。不是害怕,那是一种莫名的紧张,她不知要作何回应。
“容……怕么?”略带急速的喘气声在她耳边回荡,似乎在强忍着,淡容只能把头深深埋在他的怀里,不让他看到她羞涩的模样。
身体蓦地一轻,稳健的臂给了她一个公主抱,然后往房间走去。淡容全程没有张开眼,耳边尽是他“突突突”的急速心跳声。
他把她放坐在床边,然后拉开环着脖子上的两手,再亲亲她的眼帘。“坐好。”说完走了出去,淡容睁开眼,只及到消失在门口的背影。
过了两分钟,他拿着睡衣进来。“你洗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