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下江南的事情很快东西厂就敲定下来。
&esp;&esp;随着护送柏塘回京的一行人下江南的还有一群杀手。
&esp;&esp;刘瑾忌讳武帝对自己疑心,但也忌讳王岳的暗箭,衡量之下,还是决定杀了刘瑾最为安心。
&esp;&esp;苏哲在周佥事的事情里备受打击。
&esp;&esp;他本以为他熟知历史,可以站在局外,揣摩局内人心思,掌握大局。
&esp;&esp;但现实给了他一个棒槌和一盆冷水。
&esp;&esp;浇得他病了许久。
&esp;&esp;等苏哲再次坐在朝轩阁之时,已经是一个月后了。
&esp;&esp;“最近可还好?”刘瑾装模作样的关心苏哲身体两句。
&esp;&esp;苏哲脸色还是有些不好,轻咳了几声,“还好,承蒙公公关心。”
&esp;&esp;“嗯,是这样一件事。最近东厂在找王岳派进京的一个小家伙,你和王岳走得近,不免有人怀疑,故而你……”
&esp;&esp;刘瑾看了一眼苏哲的脸色。
&esp;&esp;苏哲端起茶盏,手敲着桌面。面上有一丝掩盖不住的惊恐,“我并不知道此事,如若王岳的人已经进京,我不知道的话,那就表明王岳已经开始怀疑我了。请公公务必找出来,为我除掉。难道,公公是在怀疑我私藏王岳的人?”
&esp;&esp;刘瑾变了变脸色,不动声色的把那一丝厌烦压下去,“你是个有主见的,王岳派上京的人……”
&esp;&esp;“公公,再怎么有主见,我也抵不过蔓延全身的毒。”苏哲打开杯盖,咬了自己的手,滴血入杯中。
&esp;&esp;常人的雪都是深红黑红的,他的血却艳丽多了,“我还要靠着公公半月一次的解药活着呢?我怎么敢在您的眼皮底下耍心思?我这不是找死吗?”
&esp;&esp;苏哲冷笑一声,拿出帕子擦干净手上的血,扔到桌面上,道,“你要是想搜我的府宅也可以,但以后不管如何都不准起疑。我不会和一个拿着我的命还在怀疑我的人合作。我要是真的有异心,绝对会在死之前,先拉公公陪葬的。”
&esp;&esp;“你,知道毒药的成分了?”
&esp;&esp;这个是新研制的药,药效如何,刘瑾也保不准。
&esp;&esp;反正他事成不需要苏哲,也会弄死他。他会不会因为毒药死了,他不在乎。
&esp;&esp;“不懂。华云堂的名声可能真是吹出来的,这位新上位的少堂主诊了几次,只是说我的脉象有异,但死活诊断不出我这个脉象到底是什么?”
&esp;&esp;苏哲慌乱的掩饰自己的为什么要查毒,“最近我身体不好,才想让华云堂的大夫诊治诊治是不是毒有问题,没想做什么。”
&esp;&esp;刘瑾阴阴的笑了几声道,“你没想做什么,咱家都明白。”
&esp;&esp;出了朝轩阁,苏哲看见从马车上下来的谷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