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大……大人……”常老板哆哆嗦嗦的从桌底爬起来,“我们刚刚喝醉了,信口胡说而已。就算要定罪,话都是我说的,和他们都无关。”常老板扶着桌子看了眼在打颤的两只腿,道,“对,和他们无关。”
&esp;&esp;锦衣卫的弟兄只是看了常老板一眼,直径走到苏哲的面前。
&esp;&esp;他们出示了周佥事的令牌道,“唐老板,佥事派我们前来护送您回京。”
&esp;&esp;苏哲回金陵整理醉仙楼的事情,周佥事是知道的。
&esp;&esp;他也知道对苏哲来说,醉仙楼是什么。
&esp;&esp;倘若不是很急很急的急事的话,周佥事是不会叫他回去的。
&esp;&esp;但按照历史线来说,刘瑾已经除掉了,接下来就是内阁和清廉朝臣联手清除朝中贪污的官员。
&esp;&esp;对于周佥事来说,最大的威胁应该是靠着爬床上位的钱宁,当上了锦衣卫的头子。
&esp;&esp;“那麻烦各位了。”苏哲起身朝常老板解释道,“你也知道我在金陵的时候和上面有点交情,和北镇抚司的锦衣卫也有点交情,我时常给他出出主意什么的。没什么事,只是吓到老兄你了,怪不好意思的。”
&esp;&esp;常老板都快要哭了。
&esp;&esp;他只见过锦衣卫蛮横的样子,从未见过锦衣卫对任何一位商人这样的恭敬。
&esp;&esp;他都不知道是该笑自己结交了一个那么了不起的人物,还是应该为自己被吓到的心脏难过。
&esp;&esp;就这样,苏哲没几天就踏上了返程。
&esp;&esp;到达京城之时,锦衣卫并没让苏哲回去换身衣服再来,而是把他带进了北镇抚司。
&esp;&esp;踏进周佥事的办公院子,撞上周佥事严肃带着些许压迫性的目光。苏哲心咯噔了一下,“怎么了?查出我和刘瑾的案子也有关系?要审问我?”
&esp;&esp;听苏哲说这句话,周佥事没笑,脸色更难看了。
&esp;&esp;“阿澈。”
&esp;&esp;苏哲猛地站起来,不好的预感从他的脚底穿进来,涌上头顶,
&esp;&esp;“你别这样叫我,你这样慎重严肃,我有点害怕。要是我和刘瑾勾结那些,被发现就被发现了,我纯粹是为了自保而已。”
&esp;&esp;苏哲又坐回去,从桌案上拿过一个果子咬了他一口道,“再说了,你们能抓住刘瑾,我在里面不知道做了多少的事,你们……”
&esp;&esp;“你下金陵之时曾把弟妹的生命安危托付于我,我派了四个武功高强的锦衣卫去保护弟妹。”
&esp;&esp;听周佥事终于说起家常了,苏哲松了口气,觉得气氛不是很压抑了,“多谢你对我们两的关照,小弟铭记在身。”
&esp;&esp;苏哲起身就要作礼。
&esp;&esp;“不幸的是,在你走的隔日,弟妹在去拜佛的路上,被一伙人追杀,情急之下控制不住马冲下山崖。我已经派人下山崖搜寻,但如今并未见人。怕是凶多吉少。”
&esp;&esp;苏哲身子晃了晃,“你说什么?”他握住周佥事的肩膀,“别的玩笑都可以开,但这种玩笑不行。我没有父母兄弟,我身边就只有她一个了,你千万别拿她和我开玩笑。小心我,弄死你!”
&esp;&esp;“是我的疏忽,我以为京城之中,会相对平安一些,就没派多少个去保护弟妹。”周佥事脸上满是愧疚,“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