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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第2页）

&esp;&esp;“开会说吧。”有人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应长河，这场会议是专门针对你们单位的。”

&esp;&esp;应长河落座，眼神平静地盯着对面的人。

&esp;&esp;偌大的会议室里只坐了五个人，文管委的三个人坐在这一面，秦双双与另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另一面。男人掏出手机按了静音，随即注视着应长河：“事情很简单，我们要求你把陈氏仪的管理权限移交到危机办，并且把周沙和原一苇两人暂时抽调到危机办帮助调查。”

&esp;&esp;“付沧海，你有毛病吗？”应长河冷笑道，“陈氏仪的管理权限是馆长交到我手里的，再往上，是国家交到馆长手里头的。危机办动动嘴巴就想要过去，这不止是不符合规定的问题了吧？”

&esp;&esp;坐在他面前的中年人迷了迷眼睛，一脸头疼：“哎呀，你那脑袋，太亮了，晃得我眼睛疼。”

&esp;&esp;“付沧海！”应长河重重捶了下桌子。

&esp;&esp;周沙和原一苇对视一眼，都很无奈。

&esp;&esp;付沧海是国博安全保卫科的科长，同时也是危机办调派到重要政府机关单位的成员之一。他既是国博的人，又是危机办的人，但从今天他说的话来看，他现在显然是站在危机办那边的。

&esp;&esp;“报告我们已经打上去了。”秦双双说，“现在只等批复。有了陈氏仪，还有周沙和原一苇，我们可以回到过去，去查找具体的线索。”

&esp;&esp;“那就等通知下来了再说。”应长河态度很强硬，“秦主任，这不是晓？”

&esp;&esp;高穹打开保护域的时候，章晓坐在保管陈氏仪的黑铁柜前，正看着它发呆。

&esp;&esp;他满头是汗，头发湿透了，沾在脸颊上，让他看上去似是瘦了些，憔悴了些。

&esp;&esp;“开不了……为什么开不了……”

&esp;&esp;看到高穹走到自己身边，章晓一把抓住他的衣角：“为什么打不开……”

&esp;&esp;“非工作时间，应长河会使用他的权限锁定柜子，打不开的。”高穹蹲在他身边，捏着袖子给他擦汗，“回家吧。”

&esp;&esp;章晓躲开了他的手，掏出手机要给应长河打电话。

&esp;&esp;高穹抢下他的手机：“你疯了！应长河现在在危机办开会，他已经知道你进入了保护域，所以我才会过来。你现在给他打电话，你想说什么？你想让他开柜子？不可能的。在文管委，陈氏仪只能用于查找文物线索，不能有其他用途。”

&esp;&esp;章晓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高穹看到他眼睛红了。

&esp;&esp;“我想救他……我想救他，我要救他……”他嘶声道，“我是一个向导，向导的作用不就是保护别人吗？我能打破欧得利斯壁垒，不就是因为注定我要做这件事吗！”

&esp;&esp;冰冷的手掌擦去他鬓角的汗，摸了摸他的脑袋。

&esp;&esp;高穹一路飞奔过来，手和脸都是冷的。他手心里的凉意和寒气让章晓打了个寒战，但因为激动而发热的脸颊却觉得很舒服。

&esp;&esp;他并没有觉得害怕，也没有出现任何性反应。和高穹靠得很近，他能感觉到高穹身上似有若无的信息素气息。但极度的悲伤和哀痛压抑了他的所有感知，他任由高穹擦去汗水，任由他以从未有过的温和拍了拍自己的背。

&esp;&esp;“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高穹低声说，“我陪你。”

&esp;&esp;章晓呆了一瞬，随即摇头：“不行……我这是违规，我会受处分的，你不能去。而且，而且我现在情绪不稳定，非常危险，我不能保证……”

&esp;&esp;高穹捧着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

&esp;&esp;“我是一个哨兵，哨兵的作用不就是帮别人抵抗危险吗？”他低声说，“我们是一个小组，不就是因为我们必须一起行动，应长河才会这样安排吗？”

&esp;&esp;他顿了顿，小声补充一句：“而且除了应长河，只有我才知道怎么开这个黑铁柜子。”

&esp;&esp;然后章晓就看着他从黑铁柜的底部抽拉出一块方形的、可移动的数字面板。

&esp;&esp;“我们现在是同流合污了……这个成语是这样用的吗？”高穹说，“你千万别告诉应长河我知道这柜子的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