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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第2页)

安顿好相黎之后,白宁非出去看了些松枝,打了两只野兔回来。

看着白宁非利落的收拾兔子,相黎突然想到了,几年前,为了做成功手术,在她和刘大夫手上牺牲的那几十只兔子。

并没有多少诚意的在心中为那些兔子默了哀,相黎看着白宁非,突然开口道:“这些兔子的同族,在四年多前,救过白将军的性命呢。您现在杀了它们来吃,未免有些恩将仇报了。”

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白宁非微微抬头看了眼相黎道:“什么意思?”

“白将军当年中的那一箭,是倒簇箭,又靠近心脉。如果直接□,可能会伤到您的性命。先生为您开刀才安全取出了那只箭。那么危险的手术之所以能够成功,是因为之前,先生在几十只兔子身上做过了试验,手法变得熟练和精准了。您说那些兔子不算是您的恩人吗?”相黎说着,两潭秋水带着玩味的神色看着白宁非。

可是,让她失望的是,白宁非继续着手上的动作道:“刘先生医术高绝,思行更是异于常人。两位的救命之恩,宁非一直谨记在心。只是,死在我手上的人都难以数计,像我这样的人,没有佛家说的对万物的悲悯之心的,更谈不上会对动物感恩。”

在心中叹了句“无趣的人”,看着熟练动作的白宁非,相黎突然起了恶趣味道:“白将军能告诉我您为什么讨厌我吗?”

相黎这一句话问得并不哀怨,甚至带着一丝故作轻松的戏谑,可是,听了这句话,白宁非却是如受惊一般手上一抖,沾了血的匕首划上了他的拇指。

并没有处理伤口,白宁非继续着手上的动作道:“如果是讨厌的人,即使澈开口拜托了,我也不会出来相寻的。”

听了白宁非的话,相黎沉默了一会儿,待白宁非收拾好兔子之后,相黎从他旁边的水袋里倒了些酒,帮白宁非冲洗了伤口,又从胸前拿出一个小瓷瓶擦了些药粉在他的伤口上,拿出手帕帮他包上伤口,扎得时候,相黎故意加大了手上的力道道:“我说的是四年前的时候,白将军应该还没到健忘的年龄吧?不管是我跟先生刚到军中的那段时间,还是您受伤之后我不眠不休废寝忘食的照顾您的那段时间,您对我厌恶的态度,都很明显吧?”本来只是一个恶趣味的玩笑,相黎说着,眼角却泛了红。

白宁非盯着左手大拇指上夸张的蝴蝶结,皱了皱斜飞入鬓的剑眉道:“当年的种种,是我先入为主,对你产生了偏见,对于当年的无礼,我向你道歉。”白宁非说着,转向相黎,头深深的低了下去。

相黎伸出手扶起白宁非道:“白将军言重了。人各有好恶,您不必道歉。不过,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先入为主,让您那样讨厌我?说不定那确实是我自己存在的问题,如果您能说出来的话,我会很感激。”尽管努力控制着声线,说到后来,相黎的声音还是有些哽咽。虽然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是,被心中的偶像那样明显的讨厌,任谁都会觉得心里不舒服吧。尤其是,对方后来又善待她了,当时的那种委屈感反而更强烈了一些。

白宁非转过头,把两只兔子放在火堆上烤着,在松枝的劈啪声中,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火堆开口道:“时间久了,记不清了。”

用那样僵硬的态度说出来,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是在撒谎。

若搁平时,相黎会识趣的转移话题。不过,此时,相黎却不依不饶的继续开口道:“或许是我太不识趣了,明明您给了我台阶我却不就着下来。不过,这件事或大或小也算是我的一个心结,难得两个人独处。如果真的是误会的话,我希望白将军能解开这个误会。当然,如果不是误会的话,我以后会尽量识趣一些,少在您面前出现。”

白宁非视线没有离开火堆开口道:“你言重了,不跟你解释当年的事,是怕说出来反被你讨厌。”

“虽然没有肚子里撑船的气量,不过,我还不是那种因为误会迁怒于人的人。”相黎说着,拨弄了下火堆,火堆发出噼啪的响声,火花飞过了两人的头顶。

“我跟刘先生是旧识,他的医馆,只有他一个人,多年来一直如此,且他一直没有成亲。所以,当时你跟在他身边出现在军中时……”说到这里,白宁非顿了顿,眼睛用力的闭了闭,重又睁开道:“你在军中也待了一段时间,军中部分兵士的一些癖好,你多少也知道吧?”

说到这里,白宁非停了下来,脸色被火光映得绯红。

相黎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捂着肚子不可遏止地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噗噗……”捂住嘴过了一会儿,相黎才勉强止住笑意道:“您与我家先生相交多年,他的性情您还不了解吗?就算他喜欢男人,也不会喜欢小孩子呀。”说到这里,相黎顿了顿,眼角挂着泪珠的双眸看了眼白宁非接着道:“如果让我家先生知道您怀疑他的取向,甚至怀疑他的审美品位,噗噗……”

相黎没再说下去,以刘先生的个性,一个人这样得罪了他是什么下场,她实在不愿意想象。

笑意过后,相黎看着白宁非正色道:“谢谢您,白将军,不管是不是事实,您这个解释都让我很高兴的释怀了。刚才那样失礼,真的很抱歉。”

听了相黎的话,白宁非翻着兔子的手顿了半晌,在空气中发出糊味时,他才转了下手中的木棍道:“漓,是真心爱你的。皇上用你的性命威胁于他,他才被迫同意了和旬家小姐的婚事。”

相黎僵硬了半晌,才挤出一个笑容颤着声音开口道:“我跟三皇子之间,早在我离开王府的时候就结束了。他成亲,不过是早晚的事。”白宁非转了转火上的兔子开口道:“五年前,漓从边城回来,向皇上上书言明了一件事。他的王妃,之所以没有参加那一年的国宴,是因为身体不适,在外省的别院休养。

所以,你还活着,作为他的正妻的身份。皇上下旨为漓纳的,只是侧妃。”

相黎不可置信的看着白宁非,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道:“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白宁非把烤好的兔子递给相黎一只,面上挂着苦涩的笑容道:“四年来,每次收到你的信件的时候,漓都会带上一坛酒到我那里,跟我讲你那一个月的经历。每次,一页薄薄的纸,他都能讲上近一个时辰。

他,把我当作了知己。”

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说,可是,白宁非却停在了那里。

相黎一下一下地咀嚼着自己口中的兔肉,待咽下去之后才开口道:“谢谢你。同时,难为你了。被姜漓擅自当作了倾吐心事的对象。”

白宁非灌下一大口酒道:“果然是你才会有的想法。换做任何人,知道我被未来的君主这样信任着,都会开口恭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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