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少女接道:“那是最好不过,咱们就一起进入血池寻宝。”
青云道长道:“如果贫道不愿去呢?”
红衣少女道:“那就让少林寺中和尚瞧瞧咱们赤身并卧在一起的香艳画面,也让你们青城门下弟子,瞧瞧他们师父的憨态。”
要知青云道长乃一派掌门身份,此事如若被人目睹,纵然倾尽三江之水,也是洗不干净,形势迫得他无法选择第二条路,只好长长叹息一声,道:“好吧!你先解开我的穴道,我再替你疗伤。”
红衣少女笑道:“你刚好说反了,你先替我疗好伤势,我再解你穴道。”
青云道长道:“贫道相信姑娘之言。”
说着探手入怀,摸出一个玉瓶,倒出两粒白色开药,接道:“你先服用两粒平血安神丹丸,稍时再服疗伤之药。”
那红衣少女毫不犹豫的服下了两粒白色丹丸,闭上双目,说道:“在那血池之中,存放着罗玄一生中收集的珠宝珍玩,和他采集的各种奇药……”
她忽然睁开眼睛,两颗晶莹的泪珠,滚了下来,无限忧苦的接道:“你仔细的瞧瞧我,是不是真的很美?”
她的情绪,变化多端,欢乐和忧苦都使人无法预测,这一问,又是大大出了青云道长意料之外,但她说的情意真挚,使人有着不忍拂逆之感,只好留神看去。
只见她色润桃花,肤白胜雪,樱唇秀眉,瑶鼻星目,虽然身受了极重内伤,但容貌仍然是娇如春花,当下点头,说道:“姑娘姿色绝世,世所罕见。”
红衣少女闪掠过一抹苦笑,道:“如若我一旦离开冥岳,或是背叛了我的师父,三个月内,我这娇美的容色,即将完全消失,变成了一个满脸皱纹,又丑又老的人啦!”
青云道长道:“姑娘年纪正轻,如花初放,怎会在数日内变的老丑?”
红衣少女道:“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隐秘了。”
青云道长道:“贫道洗耳恭听。”
红衣少女道:“我那师祖罗玄,虽被后人称誉为一代人杰,但他的绝代才智,却替人世间留下了无比的祸害,我师父继承了他的衣钵,也学了他调制各种药物的才能,因我那授业恩师生性多疑,虽然是她一手教养出来的弟子,但也是不肯信任。
因此,她想出了一个控制我们的绝毒之策,她让我们服用一种丹丸,说那丹丸有润肤容色之效,不错,服下之后,确使肌肤更为细腻,容貌也更娇艳。
但事实上我们都已中了一种奇毒,每隔三个月的时间就得服用另一粒毒丹,如若三月内不服毒丹,立时将容色萎枯,变得既老且丑。”
青云道长仰脸思索了一阵,道:“就药道而论,调制此等毒丹,并非绝不可能之事。”
红衣少女道:“当她告诉我们此事之时,我们四个姐妹都不相信,觉得那是她故作的危言耸听,我和二姐、四妹因为年纪幼小,心中虽然不信,但仍然都把丹丸吃掉,只有我们那位大师姐,却悄然收起了那粒丹药,没有服用。”
她滔滔讲来,一气不绝,话到此处之后,突然一顿而住。
这时,青云道长似是已被她的话引起兴趣,不自主的追问道:“你们那位大师姐,可变老丑了么?”
红衣少女道:“我亲眼看到她娇若桃花的脸色,变成了一片枯黄,一道道皱纹堆累而起,雪样的肌肤,也逐渐变成干枯黑黄之色,大师姐才慌了起来,赶忙把那粒毒丸吞服下去。”
青云道长道:“既然吞下药物,当可容色恢复了?”
红衣少女道:“没有,她虽然吞下了那粒药丸,但那萎枯了的容貌却依然如故,我看到她为失去娇色放声痛哭,整整的一日夜泪水末住……”
青云道长道:“为什么不去向你师父求助呢?”
红衣少女道:“怎么没有,大师姐带着我们三个师妹,一齐去见师父,跪地苦求了三个时辰,师父连眼皮也未睁动一下,大师姐绝望而返,愤而自杀死去,当她咽绝最后一口气时,曾嘱咐我们要记着她以前的美丽……”
青云道长叹道:“一个容颜如玉的少女,骤然间变得十分老丑,这打击确实很大。”
红衣少女突然地将目光凝注到青云道长的脸上,接道:“大师姐临死之际,虽然再三嘱咐我们,要记着已往美丽的容貌,但留在我们三姑娘脑际之中的,却是她死时的老丑和凄凉。
大师姐为人谦和,生前之时,带领着我们四姐妹,相处十分融洽,自她死后我们三姐妹却开始勾心斗角,彼此各树党羽,讨好师父,献媚邀功,闹得情意全绝。”
青云道长道:“同门之间,闹出此等惨事,实在是大恨大憾之事。”
红衣少女继续说道:“自从我那三师妹暗助她心上情郎,离开冥岳一事,被我那师姐查明禀告师父之后,我们三姐妹之间的倾轧暗斗,更形激烈。
三师妹最得师父的宠爱,但因暗助情人脱逃,被师父逼得扑入火山一死,四位同门姐妹,只余我和二师姐两个人了…………”
她的目光突然放射出怨毒和愤怒的火焰,接道:“但我那心地恶毒的二师姐,又把主意转动到我的身上,在我师父面前进言,指我和三师妹暗中勾结,准备倒反冥岳。
我师父虽未完全听信,却也对我动了怀疑,指命我留在此地,暗查少林寺的动静,既未限定时间,亦未再给我保容丹丸。
现下距我应服那丹丸之日期,只不过月余时光了,我必需要在一月之内,设法寻找到保容的药物……”
青云道长道:“因而你急于进入血池找那罗玄遗物,以求保得美丽,长驻青春。”
红衣少女道:“我如毫无一点计划,岂能这般冒险,我师父无意之中曾透露出罗玄调制有五颗绝世奇丹,如若能寻得那五颗奇丹,始可解我们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