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陈浮己见状,朝她靠近,伸手掐着她的下颚,强迫性地抬起的头,吹开她的碎发,就能看清她眼底的神伤。
&esp;&esp;男人漆色的眸子总能捎带上些许浮躁的戾气,像一匹野性未除的狼。
&esp;&esp;他继续说:“梦里,床上,和你。”
&esp;&esp;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将时间地点对象,全给说明白了。
&esp;&esp;池沅原本苍白的脸刹时变得绯红,烧得耳根子都是烫的,偏偏怎么也挣脱不开陈浮己捏着她下巴的手。
&esp;&esp;她的手扣在陈浮己的手腕上,掌心能感知到他的温度。
&esp;&esp;与他对视的时候,甚至连眼神躲避都不知道了,就死盯着她看,瞳孔不由得放大。
&esp;&esp;陈浮己看着她,微微偏了偏头,弧度很小。随后恣意桀骜地笑:“不止一次。”
&esp;&esp;说完,他就利落地松开了手,留下池沅一人心耐难安,心跳像是在打鼓一样,砰砰不停,速度加快。
&esp;&esp;皮卡继续在路上疾驰,路过草原,有远处野生的麋鹿还是其他兽类传来低吼。
&esp;&esp;池沅臊得慌,却还要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esp;&esp;听着陈浮己勾着薄唇,在旁边时不时地浅笑一声,她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将脑袋埋在腿上,用羽绒服盖着脑袋。
&esp;&esp;“别笑了,谁没梦过似的。”
&esp;&esp;“爽吗?”他问。
&esp;&esp;没等池沅回话,他自顾自地忍俊不禁继续说:“反正我挺爽的。”
&esp;&esp;“陈浮己,你闭嘴吧!”她拉下羽绒服,脸上有了许多生色,不再像块只能观赏的璞玉。
&esp;&esp;陈浮己伸手抓了抓她脑袋,动作不算轻柔:
&esp;&esp;“别急啊,一会儿又该缺氧了,需要渡气的时候,可以麻烦我。”
&esp;&esp;算了,他现在就像个无赖,和他扯不清的。
&esp;&esp;池沅扭头,望向车窗外。
&esp;&esp;陈浮己知道她面子薄,也没再打趣她,关了车窗,说了句“别吹风。”后就认真开车了。
&esp;&esp;车内寂静,除了池沅稍微有点不正常的呼吸声外,就只有雨刷器传来的声响。
&esp;&esp;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呼吸倒是顺畅,就是心速一直慢不下来,她自己能感觉到,跳得很快。
&esp;&esp;车速不算快,开了将近二十分钟的样子才到。
&esp;&esp;她身上还穿着陈浮己的衣服,于是慢慢索索地脱下。
&esp;&esp;真不是她为了和陈浮己多待些时间而故意拖沓,主要厚衣服都不太好脱,而且陈浮己的衣服对她来说太大了些,穿在身上都快到膝盖的位置了。
&esp;&esp;她只好站起来脱,可车身内又挤,她站直了点,头就撞上了车顶,痛得她轻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