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够用了,超出有效射程的目标用枪打还不如用坦克轰。
“当然,那种设计我们也会准备几套,供不时之需!”Honey拿着一个凯夫拉头盔走过来,将一个瞄镜装在机枪上,从头盔沿里卸下一个护目镜递给队长。队长戴上后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传给其他人试戴。传到我的时候,从他们交流试用感受的对话中,我已经知道这是个全息瞄准具,戴上后发现一只镜片中间多了一个准星,如果摇动枪管,准星会在镜片上跑来跑去,如果你发现敌人调转枪口,当枪口和你的视线处于同一视界时,准星就会出现在镜片上,辅助你校正弹道。如果你看向其他方向,准星便会消失在镜片中,使用设定还能在镜片上方设置一个小窗口,显示枪口指着的方向的画面。
“这个东西是你们现在使用的瞄准具的改进型,也能接到狙击枪和轻武器上。”Honey将瞄准具装在其他枪械上递给我们。我觉得这个功能更适合AUG等无托枪使用,除了能加快遭遇突发状况的反应速度,还可以不用抵肩瞄准,避免由于抛弹口靠近脸引起的声音振耳、硝烟熏眼等弊病。也许中国应该搞一套来用,因为中国新一代武器全是无托结构的。
新型的防弹服除了防弹外又添了除臭和防毒气功能,也有变色功能,但效果和外面那块布的效果相差得比较大,只能将服装的色调自动调节到接近周围环境的色调。不过,即使这样我们也已经很满意了。
还有新为我和快慢机设计的狙击弹和野外伪装衣,奇怪的是,这东西的变色功能竟然比外面那块破布看上去还有效,看上去就和真的草叶一样。我和快慢机都奇怪极了,不由问起。
“这东西原本是淘汰的方案,它不是光学变色系统,是生物变色系统!”Honey说完这句话就看到我和快慢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赶忙补充道:“不是说这草有生命,而是上面有一种变色菌类,120℃到零下40℃的常规环境下都能正常生存,所以能变色……”
“效果如此好,为什么会被淘汰?”我们两个知道难听的肯定放在后面。
“因为这种菌类能在体表生存,同时会引起肌体病变。”Honey用了个比较文明的词。不过我们大家还是听明白她的意思了。
“你是说这衣服穿时间长了,会浑身长毛?那不成了绿毛龟了!”我大叫起来。而其他人则冲着我和快慢机大笑起来。
第八十六章 凋谢的雏菊(一)
在众人的注视下,快慢机穿上了那件被称为“军用生物科学新突破”的伪装衣。虽然那些伪装网和伪装叶上长满的数以万计的奇怪菌类让我恶心,可是看到快慢机的身形慢慢地同化在墙体中,我不得不承认这东西确实神奇且有效。
看着Honey递过来的药瓶,我无奈地看了一眼快慢机。要知道“是药三分毒”,很明显这东西绝对是有弊端的,不然研究项目也不会被搁置到现在。用这东西绝对是拿自己的生命做试验,可是在战场上狙击手可以说是队友心中最后的安全底线。有我们在黑暗中给敌人以重创和心理压制,对战局的影响是不可估量的,而这一切的前提是我还有命在。
衡量两者的轻重,最后我伸出手接过了药瓶,玻璃触手的冰凉触觉就像我的决心。握紧手里的玻璃瓶,我感觉背上被人拍了一下,回头看是队长正赞赏地看着我,其他人也眼含微笑对我频频点头,他们能理解我们做出的牺牲,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正当大家沉浸在理解万岁的气氛中时,边上的屠夫坐在轮椅上伸长脖子看了一眼我手里的药瓶,坏坏地说了句:“希望这东西不会影响性功能!刑天,你为什么不扔了这东西?但我还真想看看你长满绿毛的样子。”
“Redback,甩了这小子跟我吧!你不会想和一个长满绿毛的家伙睡在一张床上吧?”
“对呀!刑天,那时候你就不叫食尸鬼,可以改叫龟公了!”温馨只存在了刹那,这群混蛋很快便恢复了常性,一个个指着我和快慢机调侃起来。
“是吗?那我今天晚上给你留着门,有种你就过来!”Redback咬着下唇走到说话的天才面前,脸贴脸暧昧地用手指从他的额头划下直到嘴唇,在他下巴位置画了个圈后放进嘴里吮吸道。
就在天才被她挑逗得神魂颠倒之时,冷不防Redback张开嘴对准他的鼻子咬了下去,两排银牙在他眼前“嘎嘣”一声咬合在一起。虽然没有咬到,但却把他吓得不轻,他本能地猛然仰头想躲避Redback的袭击,后脑却重重地磕在了墙上,痛得他抱着脑袋龇牙咧嘴地直叫唤。原来就在他沉迷于Redback那勾魂的秋水之时,已经被她引到了墙边,这一仰头还不磕个正着?Redback还算有良心,没有挑个有铁钉的墙角算是不错的了!
看着Redback得意地走回我身边,我只有无奈地扫一眼被大伙围在中间笑话的天才。想调戏别人却出了自己的洋相,真是得不偿失,调戏Redback前也不想想,她是这么好相与的人吗?
由于身上受伤失了点血,加上喝的那半瓶酒,弄得我有点瞌睡,对于Honey下面介绍的各种注定与我无缘的反坦克火箭筒等武器怎么也提不起兴趣。可是看Gibson两兄妹兴高采烈地向大家介绍自己的“作品”又不好意思离去,只好踱到屠夫身边,屁股一沉坐到他的轮椅扶手上,单手支着脑袋等着眼前的展销会结束。可是没想到杰克拿出的几样小玩意儿连Redback都被吸引过去了,正在介绍的那个新型的“水肺”,只有口罩那么大,据说不用氧气瓶可以在水下两百米自由呼吸。其实,这东西在1964年冷战未结束时就已经研究出来了,一种是美国人研究出来的,是用硅酮橡胶制成的,号称“人工鳃”,这种硅酮橡胶薄膜极薄,水通不过,而溶解在水中的氧却能安然通过。但它的渗透能力有限,当时很难满足人类在水下呼吸的需要。不过听说美国科技研究院后来突破了这一极限,制造出了实用的人工鳃,美国的“海狗”退役队员曾自称用过这东西。
然而看眼前介绍的东东,更像是前苏联生化学家开发的第二代产品——改用饱含血红素的海绵做成的“人工鳃”。原理是当海水通过时血红素能将水中的氧气吸收,然后再借助真空技术或施加微电流,将氧气提取出来,猎鹰和勇武者都曾用过。这种东西虽然神奇方便,但能制出的氧气有限,潜行还可以,但无法提供在水中搏斗所需要的巨大氧气量和换气速度,所以像美国海豹突击队这样出名的部队,仍宁可使用老式自循环供氧系统,也不愿正打着架喘不上来气。看大家兴趣盎然的样子,估计我是有的等了。
正坐着无聊之际,突然背后有人拽我的发辫,回头一看是鲨鱼。
“干嘛?”看他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我也不敢大声说话。
“忙了一夜加一上午了!”他指了指手表说道,“我的货到了,和我一起去取吧!”
我看了一眼他手上的防水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大家已经忙了一天一夜了,竟然不记得吃饭,还有这么大的劲头听两个神经病在那里唠叨,真是神奇!不过对于鲨鱼要取的“货”,我是心知肚明的,不就是达·芬奇的那颗脑袋吗?虽然我杀人,但我不喜欢抱着颗死人头乱转,多丧气呀!
“你不会自己去?队长的车子就在外面。”我奇怪他为什么要叫上我。
“这不废话嘛!我要是自己能去,还叫你干嘛?”鲨鱼指了一下腿,我才注意到他小腿上缠着绷带。想来是冲进停车场接应我和屠夫时受的伤,既然这伤是因我而受,我也有责任帮这个忙。想到这里我便起身披上外衣,试着活动一下腰部,虽然伤口众多,但都是小口子,痛是痛,并不影响活动。
“那走吧!”我拍了一下屠夫腿上的伤口,在他巴掌落在我屁股上之前,跳离了危险半径,气得他脸上的刀疤发红。
临出门前,队长没有回头,只说了句:“走路带眼!虽然刚才那两个家伙保证这个保证那个,但现在仍是危险时段,不要大意!”
“是,爷爷!”我们两个举起右手,竖着中间的三个手指,顽皮地向队长的背影行了个童子军礼。
“有事给我打电话!不许去鬼混,晚上我要检查。”Redback现在也弄不清是神之刺客的负责人,还是狼群的职业佣兵,天天跟着我跑,神父也不管管她,现在弄得快成了我的管家婆了,我不禁在心里问候了一下天上那位纯洁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