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要!哥哥,你帮帮我吧……没有裴大哥,我真的会死的!”
“那还不快依计行事!”
……
所谓的计划……在肖宋身上的这一身嫁衣被扒掉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了个彻底——这是要狸猫换太子的节奏啊!
胡铃铛穿好她的嫁衣坐在床头,而那些个丫鬟全部被黑衣人给抬了出去,很快又新来了一批,与原来的面目几乎分毫不差。敌强我弱,可怜的肖宋只能装死装到底,全身只着了一身里衣,被胡归风惨无人道地扔进被子里卷了起来,由着两个黑衣人扛了出去。
肖宋最后只看到一个丫鬟在香炉里点了一炉新香。
……
被扛出城外之后,肖宋被放进一个颇为低调的马车里,待胡归风也坐上马车,车夫一甩马鞭,马车疾驶而去。
肖宋一路装死,秉持着装死装到底的原则,一动不动地躺在马车里。胡归风手脚不太干净,老是摸她的脸,轻声地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月下仙子啊……仰慕许久啊……一亲芳泽啊……乱七八糟的。初始她还神经紧绷,后来见他也只是摸摸脸,并没有其他什么不规矩的动作,比起萧秋可谓是弱多了,便也就随他去了。
到后来她还真感觉有点困倦了,不知不觉中便睡了过去。
也不知行了多久,马车最终停在了一家客栈,胡归风抱起肖宋进房,动静有些大,肖宋才从昏睡中清醒了过来。
她被放在了一张床上,松懈许久的神经再次紧绷了起来。
胡归风两眼盯着她,脱去了衣衫,露出了颇为精壮的上身,便向她扑来。
次奥!
肖宋一囧,待他扑上来之时立即飞出一脚,恰恰中的。胡归风落在了一边,捂着裤裆之处嗷嗷直叫,肖宋看了一眼外头,怕那里有埋伏,抬起那颇有些重量的枕头,照着他的脑袋便狠狠地砸了一记,世界于是安静了。也不管他死没死,肖宋颇为费力地将他给抬到床上去,放下帷幔。拾起那衣衫往身上一套,便粗声粗气大叫了一声:“来人啊!”
来敲门的是个小二:“客官,有什么吩咐?”
肖宋粗声粗气地道:“本大爷现在很累,想要好好休息一会,你们别进来打扰!”
“好的,客官。”
……
似乎真的没什么暗哨,肖宋推开窗户,直接从那里飘了出去……恰巧落在了后院里。后院的马厩里有几匹驴子,还有一匹马,肖宋眼前一亮,这简直是为她量身打造的交通工具啊!她过去牵了那匹马过来,拉出了后院。等走了半天才想起一件事情——尼玛,她不会骑马!
果断地把马拍走,肖宋驭起轻功,朝另一头一路狂飘而去。
飘了不知多久,被这夜间的凉风一吹,倒是有些清醒过来了——如果萧秋赶来误以为她是趁机逃走,那于澜他们指不定还得完蛋!
逃也不行,不逃也不行!
这世道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没办法,颓废的肖宋姑娘只好再度飘回去。
等再回到那客栈之时,那里还如她走之前一样安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肖宋飘上原本的那间屋子,在窗边侧耳聆听了许久,确定里面没有什么特殊的动静之后才打开窗户之后蹑手蹑脚地飘了进去。
房间里有些暗,原本点着的蜡烛在她离开之时就被她吹灭了。好在今晚星月皎洁,照得地板上一片皓白,倒也不是不能视物。
帷幔依旧如同她离开时那副样子,静静地垂着。肖宋犹豫了一下,走到床边,掀开那帷幔,顿时惊在当场。帷幔后头空无一人,那原本应该在床上躺着的胡归风不见了——她心里猛然一吓,那个本该是生死不知的人不见了比他死在了那里可让人觉得恐怖多了!
本该转身逃走,可只是那一呆之间,不知从哪里钻出一个身影来,从背后将她紧紧圈住,箍在自己的怀中。
肖宋大惊失色,拼命挣扎,可是这种姿势怎么可能挣扎得过来。
“莫怕……”那人在她耳边轻叹,“师傅,是我。”
萧秋?
肖宋原本好似在风口浪尖上飘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只是心里仍然诧异,或者说,更加诧异了——他怎么会到这里来的?此时此刻,他不该在新房里与那胡铃铛颠鸾倒凤么?以胡铃铛那手段,让人产生幻觉的药应当还不难拿到?!
“师傅……”他的唇贴在她的耳后,温热的气息打在那里,带着说不出的暧昧,把肖宋瞬间拉回了现实,“方才师傅是想逃走么?”
“……”于是,第一句就要算总账么?
他撩起她的长发,轻吻着她的脖颈,“不管原因是什么,师傅能回来……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