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的意思是告诉我,潞王在结党,而且,自己另辟财源……”叶绿裳脸色严肃了起来,身为皇家的一份子,谁要是遇见这个事情,第一时间想的都是那最坏的可能。
&esp;&esp;“我不知道,这一切都要交给你去查,等到你将这些事情都能查的清清楚楚的话,或许,对于我海外抚慰使司衙门和锦衣卫在京城的这场争斗,你会有兴趣搀和一下的!”
&esp;&esp;沈运站起身来,看着山上的红墙飞檐:“我来一趟,不就邀请我上去坐一下么?”
&esp;&esp;“下次吧!”叶绿裳微微摇摇头:“今天是真不方便,不过,你说的这事情,我会仔细的去查一下的!”
&esp;&esp;“要谨慎,用你自己的人,不要朝廷的人!”沈运点点头:“茶也喝了,事情也办了,走了!”
&esp;&esp;一行人如同来时候一样,匆匆朝着山下而去,一阵风吹过,叶绿裳看着眼前的两张纸,微微发怔,若不是这面前的空杯和这些纸张,刚刚发生的事情,就好像这山间的一阵清凉中,她不过是在这亭子了睡着了,做的一场梦一般。
&esp;&esp;……
&esp;&esp;北镇抚司,甲字三号房。
&esp;&esp;孙玉林看着走进来的高寒,微微笑了笑。
&esp;&esp;“我没想到在这个场合,见到高大人!”
&esp;&esp;“我也没想到!”高寒在他面前坐下:“各为其主,身不由己,孙大人还要见谅!”
&esp;&esp;“当然!”孙玉林颌首:“我也没想着让高大人难做,该怎么样,高大人就怎么样吧,不过,高大人也别太为难我就是了!”
&esp;&esp;“你们有人自杀了!”高寒沉默了半响,开口道。
&esp;&esp;“我知道!”孙云林坦然说道:“张树森,造作司的押司,去年从淡水调回京城,在与倭人作战时,被火器击中,伤了内肺,欧阳神医亲自诊治过的,因为火毒已经散入全身,若是调理得好的话,虽然痛苦难当,或许还有年的寿元,若是调理不好的话,一年半载人就没了!”
&esp;&esp;“所以,他选择死在我们北镇抚司?”高寒冷着脸说道:“你知道不知道,他这一死,我们两个衙门,就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esp;&esp;“我难道还能拦着不让人死吗?”孙玉林看着高寒的眼睛:“此人受沈大人的大恩,受我海外抚慰使司的大恩,其家眷亲族都已经被安置妥当,此生再无任何牵挂的地方,用这个必死的残躯,来报答沈大人,我觉得乃是一个义士,义士舍生取义,我若是阻拦,那我成什么人了?”
&esp;&esp;他看着高寒,认真的说道:“还有,就算我们的人死在了你们这里,那也只是你们指挥使大人和我们总兵大人之间,没有转圜的余地,海外抚慰使司衙门和锦衣卫衙门,都是为陛下效力,为朝廷效力的衙门,哪里来的不能两立的说法!”
&esp;&esp;“你知道你刚刚说的这些话,我送上去,呈交我们指挥使大人,甚至呈交给陛下,会是什么后果吗?”
&esp;&esp;高寒冷冷的看着他。
&esp;&esp;“什么后果都没有!”孙玉林笑着说道:“因为我知道你不会,高大人,你也曾是受过我们沈大人的大恩的,这场争斗,你刚刚说了,各为其主,身不由已,其实,你还有选择的!”
&esp;&esp;他一字一句的说道:“两不相帮,就是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