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九州抚慰司
&esp;&esp;潞王很是满意。
&esp;&esp;连续整整三天,他每天一大早就去观看平户铁炮队的演练,因为有了桂姬的准许,铁炮队所有的演练,都对他开发,他几乎是从头到尾都泡在军营里,几乎将铁炮队的各种演练,全部看了一个遍。
&esp;&esp;在京城里,他也不是没见过神机营的演练,平心而论,神机营的演练规模更大,也更看起来威势大,但是,倭国的铁炮队看起来,虽然威势规模不如神机营,但是给他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esp;&esp;当然,那种和大明迥异的操练方法,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而且,这不是随随便便一拍脑瓜子就想出来的操练办法,那些佛郎机人的教官,用娴熟的技巧告诉他,这是一种经过实战演练过的方法,而据说,在佛郎机人的国度,那些佛郎机人的军队,就是靠着这样的铁炮队,征服了一个又一个的国家。
&esp;&esp;潞王觉得这些佛郎机人大概有些有些吹牛了,哪怕他觉得对方的这种火器战法,的确是比大明的火器战法看起来有效率的多,但是,他可是听说,这些佛郎机人都是曾经的俘虏转变过过来的,也就是说,即使这样看起来勇悍的战法,也未必是百战百胜,得看遇见的敌人是谁。
&esp;&esp;准许他观看铁炮队的演练,已经是对他表示非常的信任了,潞王当然不会自己拿自己不当外人,去找倭人要这样一套战法的纲要,这种东西,估计不是沈运的缘故,他连看都看不到。
&esp;&esp;于是,他只能靠着自己的记忆,每天一回来就将自己的所见所感所得,详细的记了下来。
&esp;&esp;这些东西,带回大明一定会有用的,他甚至打算到时候自己每到一地,就将自己看到的感受到的东西,全部都记下来,最后回大明的时候,将这些笔记全部都整理一边,编纂成一本书,或许,将来后世的大明人,在追忆前人在大明之外的壮举的时候,不仅仅只是提及三宝太监的名字,也会提起他潞王的名字。
&esp;&esp;“沈运这几天忙什么?”写完手中的笔记,他随口问自己的侍卫:“是一直都在他的那小如夫人在腻歪吗?”
&esp;&esp;“这个沈伯爷倒是没有,好像每日里他早出晚归的,都是在港口里忙碌着什么,王爷您不知道吗?”
&esp;&esp;“我天天看人家放火铳,哪里有时间打听他干什么!”潞王大大咧咧的说道:“他是去他那抚慰司里去了吧,正好今天没事了,火枪队的演练结束了,我也没得看了,我们一起去那抚慰司看看,毕竟,那里才是咱们大明的地方!”
&esp;&esp;带着自己的侍卫,和桂姬派到他身边伺候的几个护卫说了一声,潞王一般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城外而去。
&esp;&esp;和刚刚来的那一天不同,潞王一行,虽然足足有二三十人,但是,此刻都换了衣裳,走在城里,也就好像一个大明富商带着随从出来一样,在平户城里,这种做派的大明富商,还真不罕见,即便是有人朝着他们看了几眼,也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
&esp;&esp;海外抚慰使司的九州抚慰司衙门,就设置在长崎码头上,说是一个衙门,其实,更象是一个军营,抚慰司在当地的主要作用,主要是保护大明的商人侨民不受欺压,其次是保证大明和当地的贸易正常化,而这最重要的两个功能,对于九州抚慰司来说,几乎都没有了。
&esp;&esp;平户藩越俎代庖,将本来应该是他们该干的事情,几乎全部都干了,平户藩的大明移民,已经是平户藩的重要组成部分,而藩守桂姬因为沈运的缘故,更是被移民们当作半个自己人,在这里,倭人和大明移民们,偶尔会有争端,但是,一般当地官府就解决了,绝对不会弄到需要抚慰司出面的地步。
&esp;&esp;而且,平户藩的官府,解决这些倭人和大明移民的争端的时候,相对的公平,绝对不会故意偏袒那一方,不论那一方有错,都需要自己承担自然。
&esp;&esp;至于保护大明和当地商贸的正常化,这个就更没什么说的了,九州抚慰司的麾下,常年有两艘战船驻扎在长崎港,和平户藩新建的水军已经岸防力量,一起保护着长崎港的安全,这样的情况下,大明和平户之间的贸易,想不正常化都难,双方的武力互为补充,几乎已经成为长崎港的特色了。
&esp;&esp;所以,九州抚慰司的官兵们,实在是有些无聊的厉害,每日里除了操练就是操练,对他们来说,长崎这里有些过于太平了,太平到只要淡水那边不来明令轮换他们,他们真不愿意离开这里。
&esp;&esp;不过,自己沈大人突然出现之后,他们的太平日子,似乎快要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