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慕容大尾巴狼狼爪一抹泪哽咽:没门
&esp;&esp;惩戒
&esp;&esp;慕容谐坠马伤势颇重,他躺在病榻上,趁着自己尚可动弹,先为慕容定铺平道路。既然世子已定,不管是谁,他都要为继任者铲平道路上的阻碍。
&esp;&esp;慕容定下令城门戒严,长安内外九门黄昏之前必须全全部关闭。
&esp;&esp;又一日黄昏,急着出入城门的人急哄哄的赶快跑出去或者是狂奔到门内,十几个士兵分别列在厚重的城门后,一起用力,沉重高大的城门被推动,发出沉重的声,回荡在长安如血的上空。
&esp;&esp;丞相府内,人人低眉顺眼,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属官们把大臣们送上的奏疏全部送到慕容谐的书房内,慕容定坐在书房里,翻阅着那些奏疏。这些奏疏原本是应该由慕容谐来批阅,但是慕容谐伤重,甚至不能起身,所有事事无大小,全部由他来统领。
&esp;&esp;慕容谐的书房里除了他一人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这个地方是这三分之一的天下权力中枢所在,所有的军国大事都在这里商议,不知有多少人能出入这里为荣。可是慕容定这会却没有半点兴奋,他看完最后一封奏疏,浑身上下的力气被耗费了大半,他身体重重向后倾压,落在了坚硬的实木凭几上。
&esp;&esp;他一只手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微微睁眼,看着面前的奏疏。
&esp;&esp;他重重的喘口气,等到那股疲乏劲过去,站起来大步就向外走去。
&esp;&esp;慕容谐的居所之外,守备森严,处处可见佩刀的卫士。慕容定越过那些卫兵,直接推门而入。
&esp;&esp;室内涌动的药味,令人不适。慕容定轻轻走到慕容谐榻边,慕容谐面色苍白,没有半点血色。慕容定怔怔看了好会,伸手招过一旁的医官,轻声问,“丞相伤势如何了?”
&esp;&esp;“伤势沉珂……恐怕……”医官对着慕容定不敢胡作玄虚。
&esp;&esp;慕容定听后,心下一沉。下意识的抬头看向慕容谐那里。他轻轻向外挥了挥,示意医官退下。医官求之不得,立刻垂首轻手轻脚的走到屏风外。
&esp;&esp;慕容定轻步到慕容谐榻前,袍子下摆一撩,坐了下来。
&esp;&esp;慕容谐受伤的消息此刻还是对外封锁,所以慕容谐其他三个儿子,全都不在身边,慕容谐也不召见他们。
&esp;&esp;在他身边的只有慕容定一人。
&esp;&esp;慕容定看着慕容谐,这个男人在他眼里是个高大强壮有力的人,不管什么事到了他手里,就没有不可能的。年幼之时,他甚至将榻上的人视作榜样,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日要成为一样的人。
&esp;&esp;可是现在,慕容谐原本乌黑的头发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许多银发,那意气风发的眼睛旁也多了许多沟壑。
&esp;&esp;那个无所不能的男人,老了。
&esp;&esp;慕容定突然有些心酸,他垂下头来,不敢再去看榻上昏睡的慕容谐。
&esp;&esp;不知道在榻边等了多久,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慕容谐尝试着动动手指,发出些微声响。慕容定浑身一个激灵,脑中那点睡意彻底驱逐出去,“怎么,好点了没有?要不要叫人来看看?”
&esp;&esp;慕容谐摇摇头,“外面的事怎么样了?”
&esp;&esp;“一切都好,”慕容定过了会说,“京畿附近已经布下重兵,以防不时之需。边境处也没有任何异动。”
&esp;&esp;慕容谐点了点头,“嗯,长安乃是重中之重,那些居心叵测的人要是想对你如何,必须要突破长安。长安就是你的命,丢哪儿都行,就是不能丢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