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个侍女说,杨氏本身也犯事。”李涛略带犹豫。那个侍女因为是杨氏的贴身侍女,所以知道不少事。甚至还捅出这杨氏的阴私,事关清漪,这说,感觉有些伤及杨家脸面。不说,未免有知情不报之嫌。
&esp;&esp;慕容定盯着面前的纸团,手掌松开,烂了的纸,落在地上。
&esp;&esp;“她能干净的话,那就奇怪了。”
&esp;&esp;李涛附耳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慕容定看向李涛,眉头嫌恶的皱起,“这女人要是当年死了,就没这么多的事!谁家女儿还把自己姐妹害死的?!”
&esp;&esp;“把这事告诉中书舍人,叫他们派个人去大牢里头!”
&esp;&esp;慕容定说完,转身就往外走。清湄的口供上,颍川王三个字格外醒目。要是慕容延和他勾搭上的话,那么宁宁在哪里,他知道了。
&esp;&esp;大牢内,潮湿阴森,撒发着浓郁的腐臭。
&esp;&esp;清湄如同行尸走肉的靠在墙上。手指上还在隐隐作痛。这里一丝光亮都没有,除了那边的火把能有微弱的光源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光。
&esp;&esp;囚犯们的哭泣还有呻~吟不停传来,充斥着她的双耳。清湄搓了搓双臂,蜷缩起双腿。
&esp;&esp;她想活,不想死!
&esp;&esp;狭长的甬道内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到她面前。
&esp;&esp;清湄睁开眼去看,见到一个端庄的妇人站在面前,她见到那个妇人,扑了过去,双手拼命的从木栅栏的空隙里伸出去,抓住那妇人的裙角。
&esp;&esp;“婶母,婶母救我!”
&esp;&esp;王氏脸色铁青,一脚重重的将她的手踢开,“杨清湄!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有脸说要我救你!”
&esp;&esp;王氏已经知道了女儿清涴早逝的真相,她万万没有想到,幕后凶手竟然就是自己一直当做亲生女儿看的侄女做的!而且这个侄女之前就有前科,她当真是当初瞎了眼,才会怜惜这个侄女年少失去父母,细心照料。
&esp;&esp;这根本就是一条毒蛇,养条狗都比养她来的好!
&esp;&esp;“婶母?”清湄痛的缩回自己的手,听到王氏的怒喝迷惑不解的望着她。
&esp;&esp;“十五娘的事我都知道了。”王氏说这话的时候,袖子里头的手颤抖不止,“我和你阿叔上辈子是造了甚么孽,才会遇上你这样恶毒的晚辈!你推你亲妹妹入死地不算,还害死了十五娘……天啊……”王氏说着忍不住痛哭出声,双手捂面,“你爷娘是造了甚么孽生出你这样的孽障!”
&esp;&esp;清湄先是一愣,而后马上反应过来,明白自己已经东窗事发。她马上痛哭出来,“婶母,十五娘的事不是我,六娘那事,是我当时太怕了,我不是有心的。十五娘那事怎么可能是我,我和十五娘相处的那么好,和她素无冤仇……”
&esp;&esp;清湄现在就是溺水的人,哪怕只是一根稻草,都会紧紧的抓住手里。她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不是她做的。她似乎也被自己的这个想法所感动,没错,她没有做过啊?六娘那事没办法,死六娘一个,总比两个一块死要强。至于十五娘,她是被人冤枉的!
&esp;&esp;瞬时,清湄内心里涌出巨大的冤屈,她双肩颤抖着,痛苦着抓住王氏的裙角,“婶母,婶母信我,我是真没有做过。是六娘,六娘因为我丢下她,心里对我怨怼已久,所以才想出这事来冤枉我,婶母,婶母!”
&esp;&esp;“不是六娘说的。”王氏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了力气,她对着清湄的满嘴胡言,甚至已经没有了生气的气力。她见着清湄满脸疑惑抬起头,王氏看向身后。
&esp;&esp;青纨从一团昏暗中走了处理,她看到清湄此刻衣衫褴褛,手指上伤痕累累,眼里露出毫不掩饰的痛快。
&esp;&esp;清湄那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面目狰狞,“贱婢,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冤枉我!”
&esp;&esp;“冤枉?奴婢可没有冤枉你,奴婢可是把当初贺拔盛和慕容延密谋之时,杨家十五娘无意撞见,贺拔盛责备你,你就令人偷偷在马车上做了手脚,都告诉了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