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之深,责之切!”若薇闲事的转动着戒尺,老神在在。
“你当我傻瓜么?”说道这里就来气,纪云、何荣、破坡是掌柜奕国三路兵马的元帅,如今他们三人就跟她的小跟班一样,她说什么,那三个人就听什么。有的时候想问一下,这奕国到底姓什么!
不过这个女人也蛮有本事的,原本身处水深火热的奕国,如今已经恢复正常。
不过用了三个月光景。因为这层原因,奕之厉阳的火气立刻偃旗息鼓。
“对了,皇兄陵墓已经修建好了,大臣们都在议论何时下葬!”提到埋葬奕之厉邪,奕之厉阳眼中没有一丝悲切,仿佛在谈论别人家的丧事一样。
若薇微微一怔,下意识去看桌子底下爬的狻猊,狻猊也没什么反应,脑袋枕着爪子,呼呼大睡。
奕之厉阳蹲在桌子底下,看着那浑身雪白的狼,悄悄问道:“这白狼好生的威风,送我怎么样?”
“你刚刚不是问我什么时候埋你哥哥么?怎么话题跳跃感那么强?”若薇觉得好笑。
奕之厉阳撇撇嘴:“人都死了,还计较什么呢?选个黄道吉日,入寝皇陵就是了!”
“他可是你哥哥啊!”
奕之厉阳忽然抬起头,一字一句:“他不是!”
桌子底下的狻猊忽然抬起头,若薇大吃一惊。
“他根本就不是我哥哥,哪有哥哥一会对你好,一会扇你巴掌的?”说完,奕之厉阳狠狠的别过头。
说道这里,若薇算是明白了,不过也不怪别人,谁叫奕之厉邪身体里有两个灵魂呢?对他好的自然是狻猊,而对他不好的,肯定就是奕之厉邪本人了!
“这个月十四号,就定在那天吧!”若薇风轻云淡的敲定了日子,低头看了看狻猊,他又睡了。这几天他总是睡觉……若薇有时候会恶趣味的想,狻猊该不会附身在了一只怀了孕的母狼身上,所以才这么嗜睡。
“嗯!”奕之厉阳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奕之厉邪下葬的那天,天气晴朗,一点悲伤的气息都没有,大家表情木然,无喜无悲,倒是几个陪葬的妃子哭的分外可怜。若薇本想制止,但碍于自己的是个外人,不好插手。
当石门关上的时候,若薇轻轻一叹,别了,奕之厉邪。别了,那个虚伪而又优雅的帝王。
回程的路上,紧急军报被呈送上来,若薇并未在意,猜想大概又是其他两国与圣皇间的破事。
——圣都一战,夏容两国君主皆惨败!
“报……”远处,传令兵气喘吁吁跑过来,单膝跪地。
“什么事?”奕之厉阳问道!
“夏王与容王在攻进圣都的时候,遭遇了圣皇的埋伏,有人传言,这两人重伤不治,已经……已经……”那人越说越小声。
若薇觉得耳朵嗡的一声,好像没听清楚一般:“你……你说什么?”
传令兵结结巴巴的又重复了一遍,夏侯城飞快的下马,照着那个人的胸口就是一脚,愤怒骂道:“你胡说什么,夏王与容王皆是骁勇善战之辈,怎么会说没就没了,你要是再胡言乱语,小心我垂死你!”一转脸,夏侯城满脸堆笑对若薇道:“大人不要听信这等传言,那二人绝对不会出事的!”
出事……
若薇觉得自己耳朵有些不灵感了,只看见夏侯城的嘴巴在动,却一点声音也听不见。
若薇眨了眨双眼,世界一片黑暗。
“若薇……”
“若薇你怎么了?”
谁也没有想到,才华惊艳、举世无双的夏桀与容恒居然双双栽在了圣皇一人的手里,不过听小道消息说,圣皇手里捏着一个人质,这才使得两人方寸大乱,从而功亏一篑。
小道消息毕竟是小道消息,做不得真,但现在夏王与容王的死讯却是千真万确的。
因为前线已经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了,估计是圣皇封锁了吧!
奕王刚刚此时不久,其他两位君王也……破坡沉痛的摇摇头。
若薇床边站满了人,大家焦急万分的盯着御医,御医把了一会脉,站起来,其他人立刻围上去询问。
“大人只是气血翻涌,并未大碍,但是……”这个但是大家都明白,在场的人都知道,若薇与这两人私下交好多时,一时间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尤其是夏桀与若薇之间还存在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夏侯城哭丧着脸抓着御医的手道:“御医大人,我们家大人到底好不好得了?”
“这要看她自己能不能走出来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