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差点掉了!
&esp;&esp;涂山暮收起狐尾,一袭蓝衣在月光下仿佛有流光涌动。
&esp;&esp;转身看着地上的杂毛狐妖尸体,抿着唇刚要抬手让狐妖入土为安,身体就又被妖尊占据了。
&esp;&esp;“这狐妖曝尸荒野也算是对她的惩罚。如今你我已经是妖王,她依旧要跟着涂山妙犯上作乱,若是在妖界,全族皆诛。你倒是有心思给她弄个入土为安?”
&esp;&esp;妖尊对杂毛狐妖没有半点同情。
&esp;&esp;如果可以,她甚至不想费心思将那几只狐崽送去妖界。
&esp;&esp;与她作对的人,都该死。
&esp;&esp;“顺手而已。”涂山暮回答。
&esp;&esp;她对杂毛狐妖也不同情。
&esp;&esp;“况且,涂山妙也不是没有帮过我。”
&esp;&esp;涂山暮的话惹来妖尊的嗤之以鼻,冷笑道:“就是当年在山洞里帮你摁住了试图偷袭你的一只狐狸?”
&esp;&esp;涂山暮穿越来的时候,已经被丢进了山洞里的小狐狸。
&esp;&esp;老妖王对子女的培养,犹如养蛊。
&esp;&esp;将几个子女丢进一个山洞里。
&esp;&esp;只给限量的水和食物。
&esp;&esp;无论怎么活,无论怎么斗。
&esp;&esp;每个洞里最后只能剩下两只狐狸。
&esp;&esp;剩下的这两只狐狸,要再进行下一轮的生死搏斗。
&esp;&esp;老妖王别的不行,孩子倒是一窝又一窝。
&esp;&esp;大部分都是兄弟姐妹一起围殴,都活下来之后,再考虑是否要将自己的利爪对准同胞手足。
&esp;&esp;唯有涂山暮。
&esp;&esp;她的凡狐母亲因为承受不住九尾天狐的血脉,怀孕的时候便只有一胎,生产时更是直接被血脉冲击,难产而亡。
&esp;&esp;在妖尊没有出现之前,涂山暮也未曾化形,只是一只白色的小狐狸。
&esp;&esp;因为长期受欺负,毛色暗淡,身上全是各种抓痕。
&esp;&esp;那个时候,也只有同胞手足都被杀了的涂山妙对她稍有暖色。
&esp;&esp;只是,登上妖王之位后,都批改完了?”
&esp;&esp;说完,又咳了几声。
&esp;&esp;直到将双颊都咳得泛红,很是抱歉的看向阎魄:“我这样子,不如今夜还是分开睡吧。若是让你也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esp;&esp;阎魄打量着涂山暮,确实像病了的样子。
&esp;&esp;只是他心里还怀疑着刚才自己在房间里看到的那一幕。
&esp;&esp;虽然只是匆匆一瞥,阎魄觉得自己还不至于到老眼昏花的岁数。
&esp;&esp;“你这说得是什么话!”阎魄连忙上前接过涂山暮手中的灯笼,说:“我这身体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我陪你去房里休息。”
&esp;&esp;涂山暮笑容僵硬,又想不到更好的理由拒绝阎魄,只能被他虚虚的扶着往房间走。
&esp;&esp;眼看就要推开房门,一会儿绕过屏风就能看到床上那个伪装的障眼法,涂山暮只觉得一颗心都悬在了嗓子眼。
&esp;&esp;“公子!”
&esp;&esp;黑鸦突然从后面冒出来,朝着阎魄使眼色。
&esp;&esp;阎魄心里是很想弄清楚房间那个依稀躺在床上的人影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可黑鸦若是没有什么事情,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
&esp;&esp;“黑鸦找你肯定有什么事情,我只是有些咳嗽,不妨事的。”涂山暮第一次觉得黑鸦这五大三粗的黑炭模样如此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