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着木桶一圈,向内的位置有椅子,路栀在边沿坐下,仰起头,将脑袋搁在桶边,又想起那张机票。
如果他23号要走,为什么不和她说。
没一会儿听到脚步声,不用睁眼也知道是谁来了,她换了个方向趴着,蒸了一会儿后才睁眼。
路栀:“过几l天我可能也要出差。”
傅言商看她:“又去哪?”
加了牛奶的温泉水半透明,被一层干花瓣盖着,看不清下方暗涌。
“游戏到时候可能会做一些少数民族主题的,画卡面会比较好看,我要去苗族和一些少数民族看看。”
她想说,你不是也忙吗。
正好各忙各的,我也有好多事情要做。
“……定了?”
“不知道,看我心情。”
房间有排风系统,并不会闷,她心猿意马地趴在池边,碎发掉落在颊边,脸颊被热水蒸得发红。
傅言商:“累了?”
她觉得这像在问废话:“你出去一趟不累吗?”
颈后覆上只手,带着热水的温度在她颈后缓缓地捏,路栀不是很想理他,把头撇过去一边:“干嘛。”
“不是累?给你按按。”
这按摩理所应当被她当做致歉,虽然她知道,傅言商并不知道她现在正在生闷气,但是姑且就这么理解吧,她会高兴一点儿。
按着按着就被抱到了他身上,他问:“哪天走?”
“还不确定。”
“确定一下。”
“……”
“你是有什么事要趁我不在的时候做吗?”
“说反了。”
“……”
她下意识直起身,但水面很低,一起身就会跳出水面从而走光,于是她只好又弯下去,拒不配合地歪过头,然后被他掰正。
“怎么了,”他说,“一副我惹你不高兴的样子。”
她不吭声。
“我这么配合还不高兴啊?”他说,“上回也就加了三分之一,不舒服了?”
靠得很近,几l乎鼻尖对着鼻尖。
“不是。”她闷声。
有水珠溅到她下巴上,他抬手抹掉,但忘了自己手上也有水,越擦越乱。
“那最后三分之一,宝宝自己吃,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