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随着深入,空气中弥漫的焦枯味越发浓重。
&esp;&esp;桑枝皱起眉,单手捂住口鼻,夜晚太过黑暗,她无法一处处地察看过去,若想再往深的地方去,得白天再来才行。
&esp;&esp;况且,这里已经荒芜到没有一丝人烟留存的痕迹,连鬼都嫌屋子漏风漏水。
&esp;&esp;那人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esp;&esp;小蜘蛛应该不会跟错人,而且蛛丝断在此处,并没有新的蛛丝出现,就说明人还在这里,没有离开。
&esp;&esp;她观望了一圈周围破败的建筑,良久后看到一个还算完整的屋檐,拍了拍还在吃蚊子的小飞鱼道:“带我上那边的屋顶。”
&esp;&esp;“呱。”几乎是瞬息间,她人已经被叼上了屋顶。
&esp;&esp;小飞鱼有百斤重,此时蹲在上面,桑枝能清晰地听到房檐发出吱嘎声,好像只要再动一下,它就破给你看。
&esp;&esp;她小心翼翼地挪了挪位置,郑重其事地跟可能听得懂人话的小飞鱼说:“我知道你很急,但你下次先别急,我可以坐你背上,但你不能叼我。”
&esp;&esp;小飞鱼歪了歪脑袋,偌大的眼睛懵懂地眨了一下。
&esp;&esp;桑枝叹了口气,蹲在它身边观察残破的院落,试图去找院里的另一个人。
&esp;&esp;盯得眼睛都快瞎了之后,还真让她找到了。
&esp;&esp;一身红衣劲装,如墨的发丝用同色的发带系成马尾,即使隔着距离,她也能感觉到少年不羁的性情。
&esp;&esp;姜时镜???
&esp;&esp;大半夜的他在这儿做什么?小蜘蛛跟错人了?
&esp;&esp;桑枝手扶着小飞鱼又往前挪了一点,借着微亮的月光透过只剩一半的窗户瞧见他似乎在翻找什么东西,地面上还散落了大堆没有被烧坏的书籍。
&esp;&esp;他很熟悉这里,像是来过很多遍,从窗户翻出来后直奔另一侧的屋子。
&esp;&esp;又在里面翻找了一会儿后,前往下一个房间。
&esp;&esp;桑枝蹲在屋檐上,侧靠在小飞鱼的腿上看着他快速地越过一间间的屋子,不理解地歪着头。
&esp;&esp;他是在找什么东西吗?跟牙儿有关?又或者这里其实才是他踏足京州的目的?
&esp;&esp;毕竟不管是他爹的玄天刀宗,还是他娘的神农谷,一个远在昆仑山脉,一个又身处岷山山谷,离这里十万八千里。
&esp;&esp;姜时镜翻找了许久后,眉渐渐地簇了起来。
&esp;&esp;他有想过这里早就被洗劫一空,所有证据都被大火焚烧殆尽,但没想到一连来了三四日依旧一无所获。
&esp;&esp;夜晚的院落显得空寂又阴暗,爬虫隐藏在潮湿的杂草内孜孜不倦地鸣叫着。
&esp;&esp;他翻完最后一间屋子后,眉目皱更紧了,打算等白天再来一趟,晚上视线受阻得过于厉害,一些细小的东西,他看不太清。
&esp;&esp;打定主意后,他站在庭院内看了一眼月亮,测算目前的时辰。
&esp;&esp;月光下,一只硕大的金蟾蹲坐在屋檐上,乍一眼看上去像是一座金色的雕像。
&esp;&esp;他见过这只蟾蜍,不止一次。
&esp;&esp;第一次是在蜀地的寒潭里,第二次则是好几日前一个后背刻有蛊蛇印的黑衣人召出来。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和谐音替换:哈=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