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现下……
&esp;&esp;“九皇子利用谈弃帮他夺嫡,而谈弃将计就计利用九皇子帮他灭寨子,救出糊糊母亲。”桑枝直截了当地说出口,她看着阖眼的柳折枝,“糊糊母亲呢?”
&esp;&esp;空气安静片刻,柳折枝轻笑一声:“你变聪明了不少,我记得你以前总摆着个花瓶脑袋,脑子值钱得很,现在也不值钱了。”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还有一章
&esp;&esp;晋江
&esp;&esp;◎武林大会22◎
&esp;&esp;他微微坐直了身体,将散开的大袄动手合拢:“在咸鱼教里养着,年纪太大了,估摸着也活不了多久。”
&esp;&esp;桑枝抿着唇,好半晌才道:“你故意让他受罚,再找理由让我亲自去放他出来,就为了堵悠悠众口?”
&esp;&esp;柳折枝挑了下眉:“他可是我门下最优秀的弟子,才十六岁蛊术和武功就达上乘,未来不可估量,就是太犟,再不磨磨这野狗性子,迟早会把咸鱼教也扯下水。”
&esp;&esp;他伸手拿了一块温着的糕点,咬了一口:“青春叛逆期的孩子,听不进话。”他冷笑道,“这一顿打下去,多乖。”
&esp;&esp;寒风穿过观景台,带起一阵银铃声响,桑枝握住从发丝垂至肩头的铃铛,不让它发出声音,心下却不由心惊。
&esp;&esp;手背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esp;&esp;谈弃同她说过,他是教主埋在褚偃门下的一颗棋子,跟随她去京州则是怕她会遇到危险,没有谁比谈弃更清楚,她是因被种了蛇缕蛊,才在威胁下前往京州完成任务。
&esp;&esp;身为柳折枝的眼线,他不可能会擅自隐瞒这件事。
&esp;&esp;桑枝的眸内渐渐含上冷意:“你一直知道我身上有蛇缕蛊。”
&esp;&esp;“嗯哼。”柳折枝咬着手里的糕点,不紧不慢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esp;&esp;如果没有蛇缕蛊的存在,原主不可能冒险练邪功,致经脉逆行暴毙而亡,那她大概率也不会因通宵看文而穿越。
&esp;&esp;“你既然知道为何当年不出手阻拦,或是想办法取出我体内的蛇缕蛊。”桑枝当下非常生气,当年只要柳折枝出手,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esp;&esp;身侧的男人沉默地吃完了一整盘的糕点,慢吞吞地又喝了一杯热茶,比武场的比赛已经进行到晋江
&esp;&esp;◎武林大会23◎
&esp;&esp;姜悔握着方婉的手微微用力,语气不温不热:“公治伯父,咸鱼教如今乃整个巴蜀地区第一大教,今非昔比,往后也一直在武林大会的受邀名单上,按规矩而言,东道主迟早有一天会轮到咸鱼教。”
&esp;&esp;老掌门的胡须一起一落:“蜀地不去也罢,遍地毒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esp;&esp;姜悔面无表情地看向老掌门:“主动放弃武林大会要承担如何责任,我想伯父很清楚。”
&esp;&esp;禁赛二十年,直到期限满为止,这种先例以前并不是没有过,几十年前有一个门派明面上经营丝绸生意,暗下则为暗杀,因业务与伏音宫相冲,两家谁也不服谁,一度闹得非常僵。
&esp;&esp;当年的武林大会场地刚巧遇上伏音宫主办,另一个门派主动放弃,同时也失去了参赛资格,门内弟子的不满和怨气越来越大,随着时间流逝人丁稀薄,招不到弟子,最终衰败关门。
&esp;&esp;暗杀这一块彻底被伏音宫独揽。
&esp;&esp;老掌门脸上的皱纹越来越深,好半晌吐出一口气:“糊涂,真是糊涂。”他看向坐在正中间透着肃杀之气的姜岳松,“当初老朽苦口婆心,哪知你们都如猪油蒙心。”
&esp;&esp;武林大会每年都会有大量的小门派报名,递上自荐信,将门内的主经营规模弟子情况等详细列出,如同现代的简历。
&esp;&esp;再有已固定的几大门派删选,从中挑出较好的拟定名单,通过层层考核最终在几大门派的集体投票选择下,选定最为合适的参赛门派。
&esp;&esp;咸鱼教当时除了风清门外,六票通过,因而才能正式参与武林大会。
&esp;&esp;空气安静片刻,在老掌门的叹气中,没有一个人再说话。
&esp;&esp;桑枝进入川舒院后,身影彻底消失在几人眼里,姜时镜忽然站起身:“我下去一趟。”
&esp;&esp;方婉知道他是要去找桑枝,想都不想就点头:“去吧。”
&esp;&esp;“不许去,给我坐着。”浑厚的声音沉沉响起,所有人都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