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无语地搬着椅子远离。
&esp;&esp;二轮复赛结束后,司仪站在比武场正中间宣布小组赛的规则和须知,寒风阵阵刮过,将话语吹得支离破碎,桑枝隐隐约约只听到了两天一夜,拿东西等词汇。
&esp;&esp;她支着脑袋想再听清楚些,入耳的声音却被另一道女声代替:“请问姑娘是咸鱼教前圣女桑婳的女儿吗?”
&esp;&esp;桑枝徒然呆住,好半晌抬头往上瞧,穿着朴素的妇人赫然站在自己身侧,半弯着腰询问。
&esp;&esp;她迟疑道:“你是?”
&esp;&esp;妇人见她没反驳,莞尔笑道:“今日比武已结束,我家夫人想请姑娘过去一叙。”
&esp;&esp;桑枝不由看了一眼正饶有兴致吃瓜的柳折枝,脸上的困惑更重了:“你家夫人是谁?”
&esp;&esp;“姑娘去了便知晓。”妇人做出请的手势,“夫人还等着,走吧。”
&esp;&esp;她的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桑枝正巧也好奇这个认识她母亲的夫人是谁:“劳烦带路。”
&esp;&esp;离开比武场时,桑枝有所感应般回头望向了观景台三楼,与姜时镜炽热的目光在空中相触,她快速扫过三楼的人,蓦然在里面发现了极为熟悉的身影,坐在幕落山庄位置里的叶景。
&esp;&esp;遥遥相望下,她依稀看到他朝自己点了下头。
&esp;&esp;观景台有不少视线也落在桑枝身上,她不敢多停留,跟着妇人快步离开。
&esp;&esp;比武场右边的岩石下去,再拐弯是幕落山庄和神农谷住的院子,范围比川舒院还要再大一倍,郁郁葱葱的假植物遍布各处,在雪色的衬托下格外绚烂。
&esp;&esp;妇人:“前头就是了,请姑娘自己进去,老奴去准备一些糕点。”
&esp;&esp;桑枝点了点头,顺着她指的方向拐过假山,一抹水碧色蓦然蹿入眸内。
&esp;&esp;约莫近四十的妇人斜倚在躺椅里,怀中趴着一岁多点的孩童,手里是一把偏小的花式团扇,缓慢地拍打着熟睡孩童的后背。
&esp;&esp;桑枝不由放轻了脚步,推开低矮的栅栏小门,走进庭院。
&esp;&esp;女子的动作一停,微微仰起头看向桑枝,弯翘的狐狸眼内漾着浓重的柔软,她轻弯起唇角露出笑意:“你来了。”
&esp;&esp;她用团扇指着一侧空着的椅子道:“坐吧。”
&esp;&esp;桑枝盯着女子的脸瞧了很久,总觉得格外眼熟,特别是这双拉长上扬的眼睛:“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esp;&esp;女子低低地笑了声,趴在胸口的孩童随着起伏上下晃动,胖乎乎的小手抓着母亲的衣物,未醒来。
&esp;&esp;“你见过殷予桑自然会觉得我熟悉。”她继续轻拍着孩童的后背,嗓音温柔,“我叫白瓷,你可以唤我一声瓷姨。”
&esp;&esp;桑枝怔住,眼前的狐狸眼渐渐和殷予桑重合:“你是殷予桑的生母。”
&esp;&esp;白瓷弯着唇角轻笑,视线下垂看着孩童的后背:“嗯。”
&esp;&esp;似乎是为了更方便照顾孩子,刀宗特意将单独的庭院给了妇人,小院里的假绿植比整个院子加起来还要多,吸引了很多昆虫驻足。
&esp;&esp;桑枝来时留意过指引牌,这里是幕落山庄的暂息地,她视线落向熟睡的孩童:“这是你的孩子?”
&esp;&esp;白瓷点了点头:“坐下吧,桑姑娘。”她抱着孩童坐起身调整了下姿势,“你能帮抱一下他吗?”
&esp;&esp;桑枝刚坐下,一瞬间呆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