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九三人,一路走走停停玩玩闹闹,一个多月后,终于是到了西宁城。
这一月之中,自然也生了许多有趣的小故事,此处便不再赘述。
而杨九也没有落下对易容术的学习,只因有几样特殊材料弄不到手,所以并没有做出成品,但各项基础却是打得非常牢实了。
除此之外,杨九在小白的教导下,马术也是小有所成,只可惜没有机会策马驰骋,简单的上下和走跑都能做到位而且看上去足够骚包了。
西宁城中心地段,“荣氏布庄”。
前面对着街市的自然是铺面,连着到了后院,则是庄铺主人的住所了。这家“荣氏布庄”在西宁已有五十多年的历史,可以说是家喻户晓。粗麻、丝绸……各个消费阶层的布料都有经营。信誉保障,质量上乘,在西宁甚至是临近几个城镇都是独占鳌头的布庄营生。
布庄老板自然姓荣,叫荣富贵,很富贵的一个名字,老板也和气。在西宁商业圈子混的没有人不认识荣富贵。
但却没有人知道,这荣氏布庄其实并不属于荣富贵。
此时,这位荣老板正在荣氏布庄的后街一处宅院,接见几位风尘仆仆的远来之客。
这处宅院与荣富贵的布庄院子隔墙尾连,外人都知道这是荣老板置下的一处房产,平时只有粗使下人打扫管理。有钱人多会到处买房屋田产,故而也没有人怀疑。
这座宅院占地大,假山花圃,水池亭台,一样不缺。装潢是简约朴素的风格,因为荣家人也不来住,这样装修倒也合宜。
“主子。”荣富贵跪在地上,恭敬地称呼着坐在上位的男子。
今日他在铺子里整理账簿,收到了主子的传信,便急忙赶了过来。别人不知道,布庄院子和这处宅院却是靠着一个地道连通的,他在自家院子消失完全神不知鬼不觉。
而上位坐着的男子,赫然便是离歌!
此时的他,面色红润,坐姿自然,一点看不出他曾经受过那样的重伤!
经过这段时间的康复,离歌虽然不能动武,但是普通的行动已无大碍。
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能好的这么快,自然是杨九的功劳。可是杨九不说他当然不知道,还当是月弦医术高呢!天天拿着杨九给他抹的药膏当宝贝供着!
“起来吧。”
“是。”荣富贵起身,肃容工整,哪有平日里看着的乐呵样。哪怕知道上边还坐着两个陌生人,也没有好奇地观望或者询问。而是例行公事一般地问道:“不知主子此次回来,可要待上多久?有什么需要属下做的吗?”
“你还是一切照旧就好,我也不想管。恩,荣叔,这两位是我朋友,他叫杨天胤,他叫轻尘,都记住了。”离歌将坐在下的杨九二人一一指给了荣富贵。
轻尘听离歌将自己也归为朋友一列,惊讶之余自然也有些开心。虽然细想一下也知道是托了公子的福,但被人承认这依旧是值得人高兴的。
杨九对离歌露出意味莫名的一笑。
离歌颇有些不自在地别过了视线。
“没别的事了,荣叔你忙你的去吧。”
“属下遵命。”虽然离歌的态度看着亲近,但荣富贵却一丝不苟地恪守尊卑之别。想来二人已是习惯这种相处模式,也没有纠正。
不过荣富贵到底是个圆滑的商人,对自家主人也许是骨子里流露出尊崇,但是对杨九他们却放松很多。得了离歌的吩咐后,他还对着杨九和轻尘憨态可掬地笑了笑,热情而得体地招呼了一句:“杨公子,轻尘小公子,有什么需要的就差人来找在下便可,有什么住的不满意的也尽可告知,在下一定安置妥当。”
离歌将身份的秘密透露给了杨九他们,那杨九二人的地位在荣富贵的眼里自然也是不同的了。
“我们随离歌叫你荣叔就好了,不用太拘谨。”杨九温和一笑,颇有人模狗样的儒雅公子范儿。
“荣叔好。”轻尘从善如流地应和杨九。
荣富贵呵呵憨笑,配合他同样富态的长相,跟个弥勒佛似的。
“二位公子真是好性子,跟我家公子肯定相处得好!”这话说得很隐晦,但是在场除了轻尘,都知道这是在暗指离歌脾气不好呢!
荣富贵既是把离歌当主子,也是当晚辈在疼爱。这么多年,杨九他们还是离歌带回来的头二人呢!艾玛,好欣慰……弥勒佛的眼睛都快眯得看不见了!
离歌气呼呼地瘪嘴。
杨九笑得促狭。“恩,相处挺好的,非常亲密,亲密无间。”他故意说得意有所指。
离歌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越奇怪。瞥了杨九一眼,桃花眼媚气如丝,当中风情却是连他本人都不知道的呢!
轻尘低头绞着衣袖。
荣富贵却没有多想,呵呵笑着,然后又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
“你这个小偷当得还挺明目张胆的,我本来以为你是住在山里面,守着一个小破屋和满地窖的金银珠宝呢!”杨九打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