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佑一怔,尴尬地收回手,讪讪笑道:〃我以为是那些人。。。抱歉。〃
〃挺帅的,快、准、狠!〃流云不以为意笑笑,又正色道:〃你怎么跟来了?我承认虽然刚才那手很帅,但你也不用只身一人赶来罢。〃笑话,一个太子会没有近卫?除非。。。某人故意支开了。。。。
〃留在那就没事了?又或者是调虎离山之计。。。。〃弦佑反问道。
流云苦笑:〃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弦佑愕然回头,那群黑衣人不知何时已成包围之势,少说也有十几二十来个。
流云气定神闲的立在中间,暗暗观察突破口,思忖凭他二人功夫脱身应不成问题,只是。。。他无奈地瞟一眼身旁亦是一派淡定自若的弦佑,自己本来借此查探一番的机会也没了。
〃呵呵,主上有请云公子,同我们走一趟。〃为首的男子走出一步。身材削瘦,声音高扬而有中气,显是内功不弱。
〃你认得?〃弦佑颇为奇怪地低声问道。
〃怎么可能?〃流云微微摇头,〃不知你家主人是何方神圣?〃流云笑道。本料他们会一拥而上,没想到竟对自己颇有礼貌。越发有些好奇这幕后主使了。
〃呵呵,云公子当然不认得,就像虾子跟乌鸦一个海里一个天上,面都没见过,怎会认得?公子去了自会知道。〃高扬的声音转为轻笑,在寂静的夜里听得尤为清楚,在流云弦佑听来,就跟他不怎么好笑的笑话一样让人汗颜。周围一二十人皆屏声敛气,听而不闻,大概已经习惯了。
〃你是说他是虾子还是你是乌鸦啊?〃弦佑微微笑道,一边抽出腰际旋花扇,放在手中轻轻击着节拍。
〃呵呵,乌鸦当然是我,难道你见过黑色的虾么?〃他指指自己一袭黑衣,又呵呵笑了两声。
〃。。。。。〃
〃。。。。。〃
流云和弦佑挑眉对视一眼,心中达成共识:完成鉴定,这家伙有病。
〃呵呵,公子考虑的如何?〃男子又上前几步笑问。
〃嗯。。。我们决定。。。。下次吧。〃话音未落,两人已然跃至树上。
〃追!前面是死路,他们跑不远。〃男子笑意一僵,随即命令道。
〃唉,早知道走不掉,就不浪费力气跑了。〃流云看着面前一堵黑黑幽幽的墙,无奈的摇摇头。
〃凭我俩联手,对付不了那帮杂碎?〃弦佑悠悠挥开折扇道。
〃杂碎?〃流云蹙眉摇摇头,〃那可不是普通的杂碎。。。〃
〃来了,真快呢。。。〃弦佑挑眉,便要出去迎战。
〃毒针!小心!〃
〃这么快就捉到了?呵呵。〃为首男子拍了拍躺在地上紫衣男子的脸,淡然的月光下,依稀便是云霄那张其貌不扬的脸。他印堂发黑,一动不动,胸口一根细小的银针幽幽泛着碧光,显是中了银碧寒之毒。
〃这人呢?这么不中用,跟只小猫儿似的,呵呵。晕拉?〃男子又指指趴在地上的白衣男子。
面前低眉敛目的黑衣人并不说话,只点点头。
首领男子似乎很满意,又呵呵笑道:〃嗯,十一,你有长进嘛。嗯,你办事我一向放心。任务完成,把这个云公子抬回去,这只猫儿不是目标,甭管了。〃说罢顺手点了他四肢的各处大穴。
立即有人上前抬起流云,一行人如鬼魅般迅速离去,似乎从未出现一般。
月夜下,寒风凝冻,地上趴着的白衣人轻轻抬起眼帘来,惑人的内双半眯,指望着那些人消失的方向。。。
两名黑衣人抬着流云,身形却丝毫没有滞泻,一行人绕过树林来到一片坟地边。
一排排破败不堪的无名墓碑,杂乱的倒在地上,周围生满了杂草,不致命的虫蚁在草间蠕动,阴阴夜色下,寒风呼啸而过,草丛坟边泛着幽绿枯黄的草色,没有人敢在夜晚过来这里,即使白天也极少,有也是拔腿就跑,更不会在这里逗留片刻,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一只骷髅骨手冷不丁从地上冒出来抓住你的脚。
而这群人显然不是普通人,自然也不怕这里。说不定还宁可呆在这里些,因为死人绝对不会有活人可怕。
首领男子熟练的走到一块歪倒的坟前,忽迅速一抓,竟生生将一块墓碑提了起来。这一手是在非凡,但却没有人喝彩,四周静的可怕。他当然不会指望这帮除了主人六亲不认的杀手恭维自己,所以他照例呵呵笑了几声,闪身跃进墓碑下的洞穴。
名唤作十一的男子紧随其后,本该一片漆黑的洞中却是亮如白昼,光滑的墙壁上每隔一段便镶嵌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青玄色泽却在墙上发出耀眼的白光,交相辉映,如梦似幻,每一颗都价值不菲,这样名贵之物竟用来照明,想来是怕烛火引起某些意外,这主人的阔绰可见一斑。
一行黑衣人却视若无睹,目不斜视跟着那男子七弯八拐,走了近半个时辰才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