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得一声,房门应声而开,接下来,是两声尖叫。
粗的那声是秦平真,细的那声稍后,是苏小曼。
叫也叫完了,两个人脑子依然是一片空白。
泪啊,实在是个意外啊!苏小曼这不是在和师父比瞪眼吗?瞪得太H了就一时忘我,没注意算时辰。
于是,二师兄已经睡下了,他可能也了解小师妹的脾气,所以匆匆忙忙爬起来穿衣服,结果这门砰的一声,又慌又急又惊之下,竟然把套到一半的裤子又吓掉了。
于是,在他反应过来赶紧飞速弯腰去提之际,苏小曼也反应过来,大叫:“流氓!”
话说古人的衣服都长,虽然膀上只是随便套了件长衫,连带子都没来得及系,到底也没露出什么不该露出的部位,只是本该露出靴筒的地方堆积着掉落到脚脖的裤子,同样有碍观瞻。
这都还好,衣带没系你就不要弯腰啊!那可就真要露肉了啊!
--倒也怪不得苏小曼这个点才想起来大叫流氓。
秦平真飞速提好了裤子,一边手忙脚乱地系衣带什么的,一边一脸黑线地问:“你冒冒失失就闯进来啊,什么事慌里慌张的?”
本来一肚子的气要直撒到他头上去的,这一下,却是半个字也吐不出来了。
………【2、狗洞里爬出山门的女弟子】………
憋了半天,苏小曼怒气冲冲地对他吼:“你知不知道我是和你一起被送上山的?”
二师兄结结实实地愣了一下,然后,非常小心地问:“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听这话,真的,师父说的居然是真的!
而且,二师兄他还知道!
但他隐着藏着瞒着,害得咱们苏小曼蒙在鼓里十七年!生可忍熟不可忍!
苏小曼咬牙围着二师兄转了整整两圈,左看右看,都看不出来二师兄从前的憨厚可掬来,平时挺不错一人,怎么今天突然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了呢?
顺眼都不顺眼,再一想到,要嫁给他,天呐,是嫁给他啊!苏小曼决定暴走了!
这还没暴走出房门呢,迎面撞上一堵肉墙,苏小曼第一个反应是:哦,鼻子!
撞得那个酸痛啊,眼泪汪汪。抬头看,是大师兄俊美的千年冰块脸。
此时,这张脸一如往常地露出只有面对她才可能出现的一丝丝有温度的笑容,眼底也有一抹宠爱:“怎么了?二师兄又怎么得罪你了?”
“他……”苏小曼脱口出来一个字,然后打住了,总不能说二师兄耍流氓吧?
憋了一会,她气哼哼地向门外跑,却听到二师兄叹息着向大师兄说了两个字:“婚事……”
不提还好,越提越悲愤:不活了,原来我是个童养媳啊!
见苏小曼跑了出去,沈平钰默然,叹了一声问:“平真,跟她说了?”
秦平真也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想了想拍拍脑袋:“该不是师父说的吧?今天她捉弄我被师父知道,叫进房中训了半天,也许……”
沈平钰听了,心底泛起些古怪的滋味出来,喃喃道:“师父开口,该不是婚事近了?”说到这里,才猛然想起平真年纪已是不小,时间过得飞快,竟是现在才突然意识到,这位师弟也已进了弱冠之年。
秦平真苦笑:“也不知道小师妹心里是怎么看我的,就今天这反应,我总归还不想强人所难的。”
“师弟别乱想,我去看下。”
苏小曼躲在练武场一角正伤心呢,大师兄跟了过来,语调简直可以用温柔来形容了,轻轻问:“怎么了,二师兄不好?”
倒也说不上哪里不好,于是小曼噘着嘴巴不情不愿地说:“没有不好。”
“既然好,你还这样,可就不对了。”
苏小曼叫起来:“他好我就要嫁给他?那你也好三师兄也好四师兄也好,师傅师弟们都好,我嫁得过来吗?”
沈平钰一听,她跟平真之间,完全无关男女之情,便追问了一句:“这么说,平真在你眼里,只是师兄、哥哥,呵呵,这也正常,只不知道,小师妹可有喜欢的人?”
苏小曼一边哼哼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