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何培培见江仁到处把自己摔了屁股的事儿拿出来说,气的了不得,大声道,“我才不要你的药!赶紧走赶紧走!”
&esp;&esp;王氏说闺女,“这是怎么了,阿仁也不是故意的。”
&esp;&esp;江仁挠头笑笑,“妹妹定是恼我呢。我推她推的力气大了,要不,她也摔不下来。”
&esp;&esp;何培培简直要气死了,她道,“不准再说我摔着的事儿。”
&esp;&esp;江仁忙道,“不说不说。”
&esp;&esp;“我不要你买的药,也不许再跟别人说!”何培培同学最要面子的好不好!
&esp;&esp;江仁再次保证,“绝对不说。”
&esp;&esp;何培培屁股疼的很,想去屋里躺一躺,对江念道,“你先回去吧,等我消了气,你再来找我玩儿。”
&esp;&esp;江仁又跟王氏赔了回不是,便回何家了。
&esp;&esp;待下午,江仁买了化淤的药和两包桃花酥给培培送来,跟王氏道,“我听培培妹妹说她喜欢吃桃花酥。这药大娘收着,是在平安堂买的药,可好用了。”
&esp;&esp;何培培的屁股是真的摔青了,王氏原本也有些生气,觉着这江家小子没个轻重把她闺女摔了。江仁这三番两次的上门儿道歉,到底只因小孩子玩耍,何况她闺女也没摔多重,王氏也不是没心胸的人,笑道,“没什么大碍,还拿果子来做甚。你自拿回去吃吧。”
&esp;&esp;江仁坚持不肯,道,“我特意给妹妹买了,给妹妹吃的。”
&esp;&esp;王氏便也不怪他了,临江仁告辞,还装了一小布袋的干红枣给江仁带去吃。
&esp;&esp;江仁回去后,何子衿好生劝他,“放心吧,培培并不小气,她不会怪你的。”
&esp;&esp;江仁道,“我没留心,力气也太大了。”
&esp;&esp;何子衿道,“等明儿培培好了,你再叫她来一道玩儿,不就没事了。”要不是何培培与她不对付,何子衿肯定陪江仁一道去瞧瞧何培培的。
&esp;&esp;江仁笑,“也是。等她好了,我轻轻的推她,就当给她赔礼道歉了。”
&esp;&esp;沈玄跟着子衿姐姐的脚步来安慰江表兄,道,“阿仁哥放心吧,我看你跟培培姑娘很说的来,等她好了,你再给她说几句好的,她肯定不会放心上的。”
&esp;&esp;阿念点头,“嗯,你们是挺合适的。”
&esp;&esp;江仁:两个死小子的话里,是不是有啥歧义啊!
&esp;&esp;☆、春意盎然
&esp;&esp;孩子们玩儿了一日,第二天,何恭雇了两辆马车,三家人一道去庙里烧香拜佛搞封建迷信,不,保佑沈素春闱得中。
&esp;&esp;如今非但春闱将至,一年一度的秀才试也快到了呢。芙蓉寺身为碧水县唯一之佛教场所,香火还是颇为旺盛的。而且,遇着的熟人真正不少。
&esp;&esp;其间就有何洛的母亲孙氏,还是带着何洛一道去的。孙氏笑,“听说芙蓉寺的文殊菩萨最是灵验,阿洛今年秀才试下场,我带他来拜拜。”
&esp;&esp;“可不是么,灵验的很。”何老娘立刻拿出切身经验说的活灵活现。
&esp;&esp;何洛见过长辈后与何子衿说话,“你这是来给谁拜的?”
&esp;&esp;何子衿道,“我舅舅今科春闱。”
&esp;&esp;何洛一拍脑门儿,笑,“这几个月念书都念傻了,沈大叔去年中秋后去的帝都。”又道,“放心吧,沈大叔一准儿没问题的。”
&esp;&esp;何子衿笑,“你秀才试准备怎么样了?”
&esp;&esp;何洛伸出一个巴掌,悄悄道,“五五之数,这次就是下场碰碰运气,哪怕下次再考,起码咱熟门熟路不是。”
&esp;&esp;何子衿引用一句名言,“这叫,战略上藐视,战术上重视。”
&esp;&esp;何洛想了想,点头,“有理。”
&esp;&esp;何洛正同何子衿说话,江仁溜哒过来,一拱手,也不知跟谁学的满嘴江湖气,道,“这位大哥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