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损过黑无常,再说自己的委屈:“我能活着回来见你,已经算我命硬!”
一屁股坐在雪地上,自言自语,喋喋不休,似乎笑黑君是世上最傻之人:“买妻赠妾这种美事,别人是抢着上,落到他头上,他却不领情,活该打一辈子光棍儿。”
“谁是妻,谁是妾?”终于听够了他的啰嗦,她轻轻出声问。
“这还用问?我收你的猪头,你当然是妻。”抬眼看她,满目懒笑:“阎小妹是妾,将来你们出嫁后,她得天天早晨向你敬茶,给你请安,那时候,你就念着我的好……”
“白无常,敢替我说媒,你长了几个脑袋?”
美人冷目,通体冰寒。
她……颜笑眉又变回了阎小妹?
一不小心失了言,白无常汗透长衫,立即翻身跪倒,颤颤巍巍:“鬼臣刚才以为说话的是颜笑眉,所以才说了些胡言乱语哄她玩儿,还望君王恕罪。”
白裙款动,莲步轻移,阎小妹望星冷笑:“你在地府许多年,可见阎魔饶过谁?”
浑身哆嗦,抖成一团,怕小妹痛下杀手,白无常急忙抢话:“若能将功补过,阎魔也曾开恩。”
“难怪我地府沦落,是规矩越来越破。”小妹冷斥,下看白君:“你能为我立什么功?”
听她冷意放缓,白无常抬头作笑:“现在还未可知,将来总能派上用场。”
不理他如何嬉笑,小妹转身冷言:“如果我要你杀了黑无常,你做不做?”
阎魔发怒,无常自残?
此等大事,如果做了,莫说是轰然地府,一定会震荡三界!
这种惊天的大事,砸到白无常头上,他却面色坦然,立即起身承应:“君王有令,我一定尊从。”
他竟然一点也不为难?
这倒是让阎小妹有些刮目相看。
见她眼波望来,白无常挤出苦笑:“待我魂飞魄散后,也永祝君王安康。”
明眸如星,在小妹转冷时,白无常轻轻一叹:“我打不过他。”
“脓包!”
骂他无用,小妹再次转身望星,重重的一哼。
似乎毫不知耻,白无常再补上一句:“我在他手底下,估计连三招都走不上。”
“如此废物,我要你何用?”
小妹素手翻转,幻化一条细如小指的雪蛇在纤指间游动。
雪蛇吐着冰信子,一对厉霜瞳,死死盯着白无常。
见到小妹用法,白无常急忙抽出羽扇遮住头面,连声求饶:“君王别怒,留我有用。跑腿办事,陪酒聊天,这些我都擅长。”
说的都是废话,这种琐碎,谁不擅长?
轻轻嗤笑,不屑看他那副软弱的模样,小妹将雪蛇抛向空中,引来冰雕擒走,做了它的口粮。
阴煞神通,小妹随手拈来,的确不失一代阎魔的风采。
卖弄过了本事,小妹傲气更盛:“既然你自夸会跑腿,我就赏你个差事,看你能不能将功折罪。”
“妙极,妙极。”一见没有险情,白无常收起羽扇,自信满满:“北冥这么小,我一口气能跑十圈。”
“我又不要拉磨的驴。”冷艳的笑他无知,小妹星眸流转:“派你出雪山,寻回我魂魄。”
出雪山?
北冥雪山莫非不是有进无出?
寻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