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嘀咕完,她恼怒的蹙眉,“来弟,你怎么跟妈说话呢?没大没小的,还不赶紧给你爸热菜盛饭去。”
比起教训女儿,先搞定徐通海的需求更为重要。
杨春花呵斥一声,拉上金莲的手,就要往外头的厨房去。
“滚犊子,畜生就该待畜生棚里去,学人拉什么手?!”
金莲一把甩开杨春花的手,几步走到桌子旁,在徐通海身旁坐下,弄断的铁链就丢在桌面上。
桌上有一副碗筷,她拿了,自己给自己打饭,就着一盘简单的腊肉炒豆角吃起来。
家里为数不多的肉类,基本都是徐通海的,徐通海吃腻了,剩下几块塞牙的瘦肉才轮到杨春花,最后全素到徐来弟手中。
而在这个家里,女人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这不是这个村的恶习,而是徐通海的恶习,想儿子想疯了,生不出来就可劲折腾人。
金莲一屁股坐下去,还拿着本属于徐通海的碗筷在桌上大快朵颐,还把肉都夹完了。
杨春花吓得张大嘴巴,一时都无法发出声音来。
“你……”
这下是要完了,自己想找打不说,还要连累她!
徐通海本就喝醉酒,心里烦的要命,听到两个女人在耳边叽叽呱呱,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去解裤头上的皮带。
皮带扣还没解开呢,就看到金莲端了他的碗,吃了他的饭,夹了他的肉,塞进嘴里咽进肚里。
简直翻了天了这个赔钱货!
“你踏马的还不快给老子滚出去,草,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赔钱货上桌吃饭了?还敢吃肉,连个把你都长不出来,你有什么资格吃肉?”
徐通海脸色通红,夹着大舌头,酒醉后的他脾气更差,却也因为酒精的麻痹,一时之间没有立刻跳起来打人,不过也在酝酿着更大的火气。
他一巴掌把桌上的菜碟都拍的跳起来又掉回去。
杨春花已经害怕的跑出屋,躲在门外,以免累及无辜。
她才不管女儿的死活,自己能活就成。
“滚!赔钱货!”
徐通海又满身酒气的骂道,手已经又开始解皮带,只是醉酒后手指头有点不受大脑控制,解了半天都解不开,气得他又是满嘴脏话。
金莲夹完最后一块肉,终于给这个不知道多久时间没见过荤的肚子吃饱。
她重重的放下碗筷,冷眼瞧着徐通海这个老东西。
“赔钱货?!你妈也是赔钱货?你爸是贱货?专门倒贴钱娶个赔钱货?!再生出你个小贱货满嘴跑火车,一口一个赔钱货,你贱不贱?建设祖国没你份,贱射你祖宗你倒是挺在行的。”
子不教父之过,不贱怎么能教育出这种玩意?!
还不等徐通海沉闷的脑袋反应过来,金莲双手抓住桌边,用力往上一掀。
一阵叮铃哐啷声后,整张桌子被掀了个底朝天,四个桌子腿竖着怼天翻在地上。
“我不能上桌吃饭,你个老东西也别想吃!”说罢,金莲又瞪向躲在门外,只露出一双眼睛的杨春花,“你也一样,看你爹看,你爹早死坟里头去了,想看把坟刨了躺进去看个够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