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奴婢瞧着那小太监的神情好像有点不对?”冬雪上前两步,等说完才发现钮钴禄氏的神情有些不对,“主子,这是……”
“无事,不过是有些拿不定主意罢了。”钮钴禄氏想了想,终究没有说实话。
信里写的事情太过惊世骇俗,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她虽然还没有拿定主意,但是有犹豫就意味着有心动,毕竟相比武秀宁不费吹灰之能得到一切而言,她失败的次数太多了,多到她已经没有耐心慢慢去筹谋了。
“那主子可以慢慢琢磨,毕竟咱们还得在塞外呆一段时间。”冬雪虽然是第一次随主子到塞外,但是往日她也见过主子爷随驾,时间上基本大同小异,这次他们过来的时间不长,算起来还有不少时间。
钮钴禄氏点点头,伸手的瞬间将一旁的荷包收了起来。看了信上的内容,她心里很清楚这里头的东西意味着什么,但她没得选。想到自己做了这么多,爷眼里依旧只看得一个武秀宁,钮钴禄氏心里隐约有了决定,只是她心里清林要做成这件事,她必须细细谋划,毕竟相比轻易就能见到爷的武秀宁,她明显没有这么好的便利。
她起身走到桌岸后,提笔细细写着回信,为了避免别人发现其中的猫腻,她信上的回答很是隐晦,字数寥寥无几,但懂意思的人一看就明白。
“冬雪,找个时间把这封信放到老地方,记得要避人耳目。”钮钴禄氏将信拍好放入信封之中,递给冬雪的瞬间,再三叮嘱。
她这里的确少有人来,自打密嫔不再召她过去后,之前认识的那些人就像是忘了她一般,无人再关注于她,但事无绝对,她既然做着怕别人发现的事,那她必定就要再三小心。
“主子放心,奴婢明白。”冬雪既然认了钮钴禄氏为主,那必定会以她的利益为先。
另一边,同胤禛他们一起打猎的武秀宁在胤禛的教导下也凑热闹地躲了几箭,巧的是还射中了一只兔子,如此一来,他们这群人也算得上个个都有收获了。
“额娘,十叔说在就近的小河边烤点猎物填填肚子,儿子只打了一只野鸡,到时做给额娘吃。”弘昱见武秀宁自马上下来,很是欢喜的凑了上去,小模样乖乖巧巧的,十分讨喜。
“那额娘便坐在这里等着吃了。”武秀宁瞧见他那副乖巧讨喜的模样,边说边拿着帕子帮他擦拭额头上的薄汗。
到塞外这段时间,小家伙跟着胤禟他们到处玩耍的,黑了不少,也长高了许多,看着再无之前的稚气,像个大孩子了。
绿芜将水囊拿过来,打开递到武秀宁的手中,笑道:“小阿哥如此孝顺,日后主子定然享福。”
武秀宁喝了两口水,润了润喉,又问了一下胤禛的情况,这才说道:“若是可以,我倒不在意自己以后会如何,我只盼着几个孩子能平平安安的。”
她是真这么想的,可惜生在皇家,想活下去就不得不争,毕竟相较后院的那些女人,她更相信自己的良心。
“爷的孩子自然会平平安安的。”胤禛突如其来的话吓了武秀宁一跳。
不过一个晃神,站在不远处的胤禛居然就走到了她面前,她还一无所知,甚至沉浸在这自己的思绪之中,这让武秀宁心里颇为懊恼,暗地里更是不断地警告自己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爷怎么过来了,婢妾可是听着九爷十爷他们说爷的手艺好呢!”武秀宁将手中的水囊递给一旁的绿芜,一脸笑意地说道。
“爷那算什么手艺,真说起来还要感谢你之前为爷准备的那些肉酱。”胤禛想着之前用肉酱结交御前侍卫的事,双眼微眯,谁能想到这么不经意的一个举动,竟给他带来的意想不到的收获。
武秀宁一脸讶意,似不相信一般,娇嗔地道:“爷可不要哄着婢妾,这肉酱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旁人如何稀罕,倒是爷总是没有胃口,稍不顺心就拿自个的身子开玩笑,婢妾让小厨房做这个还不是为了爷的身子着想。”
“爷省得。”胤禛对于武秀宁的关怀还是很高兴的,大掌握着她的柔荑,正想说点什么,便听到胤俄大喊一声‘四哥,这肉酱不错,下次出来多带点’,顿时所有的温馨氛围一轰而散。